——所以理所当然的,玄王认为那就是他的国家。
“哎?是……是。”夜羽起,走了船舱。
“欸——”
夜羽还是第一次见到主如此动摇的神,讷讷:“是、稷慎的军队毁灭了光秀一族,但还是有少数人存活了来。其中光秀是被一个猎救的,其他的羌族人就不知了。光秀会沦落为隶,是那个猎的妻一手导致的。”
“玄王……大人?”紧紧搂着自己的双臂在颤抖,玄王大人的表竟然很悲伤。
“那便先躺会吧。”
他早该想到的——今世他并没有对稷慎手,可羌族还是灭亡了。这隐约可见的端倪,他
玄王目光一滞:“……哦。”
玄王的酒杯已斟满。光秀一听是果汁,便去拿玄王的杯。
“你先退……”
玄王却已没在听了。
“——你说什么?”
夜羽憋着笑,装模作样地来了句:“呀,真喝了。”
怀中的光秀醉稀松地盯着玄王的巴颏瞧,忽然傻笑:“玄王大人……我喜……嗝儿!”
那是他前世毁灭掉的国家,是前世的光秀最后居住过的人类国家。
玄王的声音仿佛梦呓。他神骤变,整个人都似已因震撼而僵。
登时双颊绯红,晕晕乎乎,一栽倒在玄王怀里。
“不舒服么?”
光秀,闭上了,又往里蹭了蹭。
——不是他。不是他毁灭了光秀的家族,从来都不是。前世的他利用猪毁灭了稷慎国,但那时羌族早就被稷慎消灭了。光秀会现在稷慎,恐怕是方士找到了他,并把他带了回去。
“胡闹。”
喝果酒的杯,要比寻常的杯大些。玄王正要阻止,可光秀已快一步将一整杯酒灌了去。
纯果发酵的原浆酒,看似不烈,其实后劲很大。
玄王紧紧抱住了光秀,仿佛要把他自己的血里。
夜羽看着他们,忽然:“玄王大人,白天的时候,我问了光秀是谁毁灭了他们一族,而他又是如何沦落为的。”
“抱歉。就这样……先待一会。”
窗外的景,闻到了一香的味,便凑过来问:“你们喝的是什么呀?”
许是由于灯光的缘故,夜羽并没有发现主的面已渐渐苍白。
“他说,毁灭他们一族的是稷慎的军队。因为廷方士惧怕他们一族的力量,所以才……”
“玄王大人息怒。属知错,当浮三大白。”夜羽知主并未真的动怒,却还是老老实实自罚三杯。
“——夜羽。”
在此之前就已隐约可见的一丝端倪在此时显现了清晰的轮廓。
“是!”
夜羽便逗趣:“汁呀。”
又将玄王空杯满上,陪君对饮。
“呕……”他忍不住吐着。又酸又苦又涩,一也不好喝。
波温柔得就像是月,月温柔得就像是人的波。
他本该早就发现的。
罪恶蒙蔽了他,让他始终未能察觉——真相。
光秀摇摇。
玄王嗟叹,将光秀横抱过来,让他枕在自己上。
他的心现在很乱,脑中不断重复着一个词:稷慎!
他们已驶一段距离,揽月楼已如拇指般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