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怔:“还真是……他是没什么危险了,但是且得养着了。”太大概是想起了当日的凶险
柳邻邻深一气:“妹妹,你想想若是没有两位师父,那咱们俩现在是什么样的?莫说是好吃好喝还能习文学武,怕是我跟你,都不知对方还活着,你在边城给边军摘菜洗菜,我大概就要个乞丐四浪。若运气好,你能嫁个疼你的相公,却也要一生劳苦,我呢?说不准都长不到如今这么大,就已经是冻饿而死了。这人啊,得知足。”
“你!”柳邻邻指着柳小桑,甚至起了扬起巴掌打人的心思,可是,他舍不得,毕竟这是他唯一的血亲了,“你现在是听不懂人话了,我不跟你说了。”
柳小桑泪也来了:“你以为我说这么多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你?”
转过,柳邻邻气哼哼的走了。柳小桑留在原地,嘴唇让她自己咬的都是牙印,她也知说的那些话不好,可她怕啊。她怕去当什么无常,又怕自己说不愿意,卢斯和冯铮就让她“消失”了。就像那个曾经的二师兄李三一样,那个人原来可是叫卢斯和冯铮爹和父亲的,那不比师父更一步?可那两人说不要,那个人就这么消失得一二净了。
“殿?!”
卢斯躺在床上三天,都没能想来到底该怎么办,然后……太来了。当然不是正儿八经的从大门来的,而是跟在来探病的“胡大人家的家仆”后边来的。
“若非周兄无恙,殿能来?”卢斯反问。
卢斯哪里知,他这一尽监护人的义务,为孩们的未来考虑,反而坏了事,把柳小桑吓成这样?他现在还在挖空了心思,想着怎么在开阳挖当年的线索来呢——其实顺着那条密继续查,线索能得到的更多,可是关于密的一切人证证无常司已经都上交了。
其实也已经不是家里的面片汤了,因为那汤用的是鸡汤,面片是细面,里边不但有鸡,还有肌肉、卤肉、铜钱大的虾,大冬天的,却也有小葱,有白菜,满满的一大碗,鲜香味。
“我是来探病的。”太笑着,“多亏了你,否则……”
“什么叫知足?你会想过去,不就是因为你也觉得他们家这派不对吗?”
毕竟皇帝说了,不让无常司手了,这是回护之意,无常司要是再掺和去,那就太不识大了。
“那是应该的,看见殿在这里,我也总算是对周兄放心来了。”
只能是先把这边查到的事送过去,其他的回来再说。
就连陶国公家各产业的事人,也都跟着被抓去,不在无常司的控制中了,所以想找当初那将尹带娣带去,且一路带了山寨里当盗匪的商队两队也是没办法了。
她那时候不怕给人洗菜,毕竟那时候日是她自己过,可现在日好了,却都是别人给的,一切都不由得她自主了……
第一看见,卢斯还以为是自己花,毕竟人有相像吗。可是那胡大人家的家仆一门就退到一边,反而把太让来,卢斯这才确定,这不是相像,这是太!他珠都快瞪来了。
“怎么看到我来你反而对博远放心?”
前些天,柳邻邻还觉得那面片汤好吃,今日看着自己的妹妹,那鲜咸的味反上来,他突然就觉得不是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