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就这些。”
卢斯和冯铮也没卖关,先把那份供词交给了杜大人,这是冯铮好心说了一句:“杜大人若是还没吃,最好跟我们吃了再看,否则怕是吃不东西。”
耳闻并无经历,也就只以为终究是自己年老,让柳氏不兴了。所以越发捧着柳氏,只是在有些底线上的事,死咬着不会松,比如离家将的牌位。他生儿育女,也是为了将守护牌位的这个职责传递去。
柳氏被孙氏刺激来的不甘,有对钱老这个年老丈夫的,还有对她的继、继女的。卢斯他们都去开阳了,当大官,有封爵,过好日了。她为他们的母亲,却在这么个破落的小院里过活,她的儿为他们的弟弟,难就只能一辈当什么守灵人?
冯铮摇:“不。”
虽然他个人来讲,是想全都掀开来的,可是不成。不是为了这些害人者的脸面,而是为了那些苦主还能活着。而且,这么多素有名望――虽然就是小名
果然,看了没两页,杜大人就去吐去了。片刻后回来,脸涨得通红,不是吐的,是气的。
他们牢房的时候还是晌午,这来的时候天都暗了,外有知府的师爷在等着,看他们来了,赶紧把两人邀请到了花厅。杜大人就在这等着呢,看他们俩了,也不问案怎么样了,先一步就上酒菜。
两人对视,瞬间达成了共同的决定――让无常盯着他。
“签字画押吧。”冯铮将写好的供词递到王斜面前,王斜接过笔,脆的写了自己的名字,又了手印。手从纸上拿来的一瞬间,王斜长了一气,微微一笑,他看着冯铮,“你们说这也是奇怪,此时此刻,我竟然不后悔,反而松快了许多。”
冯铮劝:“杜大人不必妄自菲薄,那些来给大人找麻烦的乡绅,其实有许多也是真的持一颗公理之心而来,他们只是被这些小人蒙蔽了视听。”
两人拿着证词来,卢斯问冯铮:“你觉得这事就这么完了?”
其中的很多人连告状都没法告,因为都是夫妻、父、主仆的,凶手本就拿着苦主的命,他们来告状,先得挨一顿毒打,甚至官府本就不能受理的。
却没想到,这刺激了柳氏。
这其中多好些人在外的名声都还不错,谁知暗地里是这个样的。
三人又说了一会,卢斯和冯铮自然是表示这些苦主都交给他们好了,无常司自有地方安置。杜大人一声谢,便说是疼,告罪离开了。其实是那供状真的让他恶心又疼,他吃不饭,又不好打扰卢斯和冯铮吃饭,自然是脆告退。也好叫来幕僚,一块商量商量这事该怎么理。
“已经都让无常去请回来了。”卢斯放筷,“杜大人,我俩也知,这里的许多人实在是不好理。”
“二位将军,这些人证……”
之后就是悲剧了……还有王斜意图利用这个悲剧,坏了卢斯和冯铮的名声,当然,他最后没能达成。
“是……”杜大人也涩然,“真未想到,本官之竟然还有这许多惨绝人寰之事,是本官的失职。”
杜大人答应得好,可他心急如焚,哪里顾得上这些,接过了供词就要看。既然是他非要如此,两人当然也不会多言,只是坐吃自己,让杜大人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