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凌嗅到杀生的气味,抖了抖耳朵,最终在东院院里的廊侧边,找到了正翻阅着手中书册的西国之主。
杀生对于居所之类的东西一贯不太在意。
杀生并不在正殿里,他应该是习惯呆在靠书房的那间主卧中——也就是他打小便居住着的房间,跟犬姬的屋中间隔了好几个偏殿。
所以在踏的殿的正殿后,目的全都是敖凌所熟悉的布置。
神冰冷的银发犬妖在这西国的殿之中,不再穿着他所熟悉的那一战袍。
敖凌熟门熟路的绕过了正殿,转到东院之中,想到夜姬的那些画像,很明显的能够觉得到画像之中几乎要溢来的明朗与愉快的气息。
……真是少见。
他将手中的书册放到一边,刚想开对门的黑发妖怪说些什么,却在一秒便被对方的行动所打断。
意识到这是杀生正期待着他归来的意思,敖凌忍不住加快了脚步,自从容的步伐一路轻快的蹦着,一跃翻过了最后几层殿之前的阶梯,甩着尾巴钻了门。
他侧坐在木质的廊檐之上,背后倚靠着壮的木,一屈起,另一条随意的放着,一银发的长发在后铺开,一小分被他的背压在了木上,余的发丝在散发着一清香的木地板上蜿蜒悠闲好的弧度。
凌似乎总是对他的尾巴
敖凌迷迷糊糊的想,而后被这一方庭院之中的惊鹿击石之声惊醒。
倒是殿的大门,是敞开着的。
在这样冷清的殿里,连西国的那些重臣都不经常靠近的云端殿,有像夜姬那样充满活力与开朗的人的陪伴,的确会让人印象非常深刻。
也难怪犬姬和杀生会对夜姬念念不忘了吧。
敖凌将殿大门关上,心中觉得这殿实在是有些冷清,但似乎犬姬与杀生都早已习惯了这样清冷的孤寂,并且一都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
那华服映衬之,西国之主金的兽瞳微垂着,面上的妖纹颜似乎变得更为妖艳了一些。
在这殿之前的平台上。
敖凌站在东院门看着西国如今的主人,那个总是冷冷清清的大妖怪在云端殿毫无遮拦的阳光直之,竟然显了一派雍容的懒散。
杀生抬首看过来,那对冷金的兽瞳在阳光的映照熠熠生辉。
敖凌蹦跶着扑过去,在杀生略显惊愕的敞开坏准备接住他的时候,变回了小狗的模样,稳稳的落在了杀生搭在自己腰腹的尾巴上。
敖凌嘶了一声。
白底绣着红六重樱与层层云纹的华服规规矩矩的套在他的上,襟边的红与双肩之上的六重樱连成一片,衣袖与衣摆之绣着翻的云纹,一针一线织染得十分细致用心。
西国之主的姿态倒是并不如他上的华服一般规矩,哪怕已经当了几十年的最掌权者,一贯我行我素的杀生在私里也始终厌烦规矩的跪坐。
银发的犬妖微顿,并不明白为什么敖凌会有这样的反应。
杀生顿了顿,收回张开的双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使劲蹭着他尾巴的黑幼犬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