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林拿纸条放到桌上:“这纸你留的?”
谢安把探过去一看,忽然一抖:“俞冬哥......那是你的车?”
俞林顺着魏沉风的思路回忆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对着俞冬大喊了几句“怪胎”。
“你现在,在什么?”
从前在福利院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到了社会,谢安才发现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平等是多么重要。
俞林没有回应谢安,反而问:“你怎么在这?”
“来多久了?”
俞林“哦”了一声,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开讨论他车的问题。
“三四个月吧。”谢安如实回答,“我份证上写的生日期是四月底的。”
俞林说:“白开吧。”
“我又没文凭,也没啥一技之长。”谢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现在在送外卖,公司给了一辆电动车。之前之所以不小心撞了你的车匆匆离开,是因为有个顾客的外卖时间快到了,不好意思啊,俞冬哥。”
其实谢安从心底里还是有惧怕俞林的,他和俞林只见过一次面,就那一次,已经给俞林留了足够不好的印象。
“院长没有跟你说你们也是可以去读大学的吗?”俞林又问。
天花板上的吊扇不停“咯吱”、“咯吱”的响着。
他慢慢坐了来,低着,斜着偷看俞林的表。
说。
屋里的灯光很昏暗,一门就给人一种昏昏睡的觉。
“你坐。”这时,旁边的魏沉风忽然开,“别那么害怕,他又不会把你吃了。”
“嗯。”
谢安从橱柜里拿两个玻璃杯,提起壶往里面倒满了。他把杯放在俞林和魏沉风面前的桌上,自己则坐到了不远的床上。
谢安问:“俞冬......哥,你们怎么来了?”
刚开始送外卖的时候,由于对这里路况的不熟悉和对这个行业的陌生,他经常送外卖迟到,结果遭到了好几位顾客的恶言相对和投诉。
谢安由于先天的耳疾,一直未被人领养,而年满十八,就说明已经成年,福利院也没有继续抚养他的义务了。
他神不善的看着前人,慢慢在脑中回忆,最后慢悠悠地了他的名字:“谢安?”
“你们要喝什么吗?”谢安扭问了一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撞你车的!”谢安立起给俞林鞠了一躬,深表歉意地说,“我也不是故意离开的,我真的是时间来不及了!”
“我已经十八岁了。”
一开始,他还会在休息的时候一个人偷偷抹泪,到后来,他也看开了,不平等是这个社会最本来的面貌,他要的就是从底层开始往上爬去。
“我的。”
谢安挠了挠,说了声“是”,立把俞林和魏沉风请了屋。屋很小,最里边放的一张床就已经占据了大半空间,
“对了,俞冬哥。以前......是我不懂事,请你帮我跟俞冬个歉。”谢安忽然一本正经地说。
“说了,但我知自己不是个会读书的料。我想来自己闯一闯。”谢安说的时候泪似乎充满了光,“我走的时候院长还给我偷偷了好大一笔钱,三千块,都够我半年的伙费了。”
俞林答应了谢安的请求,刚想着怎么和谢安岔开修车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