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睡觉吧，你明天还要上班。”他补充了一句。

翌寻又开：“妈，你有回去找过我吗？”

“先喝吧。”

“吃草莓吗？我记得你以前很吃。”郑琳一副若无其事的样，拿起一个草莓就往翌寻嘴边凑。

到了约定的那天，他准时到了小英家。因为是工作日，所以小英家里只有郑琳一个人。

“那如果，爸没有卖了我，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抛我是吗？”翌寻将手来，平静地问。

“我不换！”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大叫着从梦中醒来。

翌寻看着她那慌乱的样，冷笑：“可是，我当时都五岁了还不会说话。你带走我只会让你被别人嘲笑。而没有我，你一轻松，很快就能再

“你如果是真的要找我，为什么不在我被卖掉之前来找？过了好久才突然良心发现吗？我是你很久很久之后才会想起来的儿对吗？你只会用嘴说想念说亏欠，那么你的心用来嘛呢？你心里真的有我这个儿吗？”翌寻狠狠地戳自己的心窝，厉声问。

翌寻喝了一大，没说话。

“可是我不想。”翌寻将偏了偏。

“好。”她知，每次她这么说话，他都拒绝不了。这次，他也没有拒绝。

“有，可是我回去的时候你爸说他把你卖了。”她抓住翌寻的手，“我听到这个之后就后悔了。阿寻，妈妈对不起你。如果早知是这样，妈妈肯定会带你走！”

他说的不是实话。怎么会没有想过呢？即使是陈辛明带走他之后，他也会在许多个夜深人静的时刻想到她，想到过去。可是除了难过，他什么也没有。

他倒是也想知，她会和他说什么，会怎么说。

语气和他说。

他还有话一直都没来得及和陈辛明说呢。

陈辛明被他的声音吵醒，穿着睡衣就过来看他了。

而如今这个人，她说想他，说她好想他。可是明明可以选择带走他，明明可以回去找他，他却没有一次等到她伸手来拉他。

原本是怕的，但拥抱了陈辛明之后，他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这些年我好想你，没想到一转我的小阿寻都这么了。”郑琳看着翌寻，想去摸他的。

“不，不是这样的。我当初也想过带你走，可是，可是……”郑琳见翌寻睛都急红血丝了，急于开解释却不知怎么说去了。

这次睡去，他就没有再梦了。无喜无悲，只是休息。

他推开她的手，说：“你离开后，我最讨厌它了。”

“阿寻，怎么了？噩梦了吗？”他去摸翌寻的发，果然，湿漉漉的，被汗浸透了。

翌寻没回答他，而是一把抱住他。

抱了好久，翌寻说：“我已经好了。”

见陈辛明不动，他就把陈辛明推回了卧室。

只有一面，那就见吧。

“阿寻，你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啊。”郑琳焦急地不断摆手。

郑琳有些尴尬，不知怎么回复。

多好笑。

他所要的，就是见这一面，和过去告别，更好地过今后的生活。

回去之后，他没有失眠。只是了一个好长的噩梦，梦里有人一直追着他，说要给他换一张嘴。他不停地跑，后的人不停地追。正在他觉要得救的时候，郑琳跑了来拦住他，对他说：“阿寻，换吧，算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