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伸手拉过慕苏，讲慕苏整个人都向前带去，一撞他怀里。慕苏只觉后脑被扣住，同时温的呼洒在了冰冷的脸颊上。檀香第一次变得如此郁，郁地让他快要醉倒在其中。

他是大夏的人，他可以不忠于谢言，但他不能不忠于自己的国家。而贺楼乘夜不是平凡的阆玥人，他是阆玥的王，是阆玥的单于。只要他一天还是阆玥的王，他们就永远不可能站到同一方去。

慕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心的疼痛和脑的眩晕让他几乎发不声音。

他的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却没有一滴泪能在这个冬夜里落。

贺楼乘夜松开了他。

紧随而来的是一片微凉的柔的，轻轻贴上了自己的唇，像是要把这迷人的香气全传给自己一般。贺楼乘夜的唇贴着慕苏的唇，他的睫垂在前，轻轻颤抖着，好看地不像是凡人。

慕苏呆愣着注视着自己面前的贺楼乘夜。

“对不起，鸾儿。”贺楼乘夜蓦地说：“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实在是不到这样放手。”

慕苏觉那醉人的香气猛地消散，温度也渐渐冷却，他的心里开始害怕。慕苏看着贺楼乘夜，不自禁地张，却只能喊他的名字：“贺楼乘夜……”

慕苏的眸在看见那样东西的瞬间缩小，几乎是瞬间便向前伸手要去夺：“贺楼乘夜！”

我知我欠你，你如今的痛苦是我不好，我在努力弥补，甚至连谢言带给你的痛苦，我也想替他弥补给你。”贺楼乘夜蓦地笑起来，笑容里尽是痛苦。

他说完抬起，几乎失去了神采的眸注视着慕苏，从手中举起了一样东西，声音轻地几乎要听不见。

但是他不敢，也不能，更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究竟是装傻……还是真的傻……亦或是我还是不够努力？我还是不如谢言？”

“我喜你啊，鸾儿。”

慕苏一瞬间犹如雷劈，本忘记了要什么，只是任着贺楼乘夜轻轻吻他，复而双唇离开。那双琥珀的眸变得混沌而深沉，但却包着铺天盖地的深与悲伤。

贺楼乘夜看着他，闪躲开，声音淡然：“我从未如此冷静过。”

“你疯了！”慕苏大惊。

贺楼乘夜一步一步，缓缓地从黑夜里走来，不再是传说中的黑虎，更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受伤的猫。他的眸闪烁着，走到慕苏面前，声音低不可闻。

那是慕苏随带着的碧金髓，方才拥抱时，贺楼乘夜一定是悄悄将它拿走了。

“可你喜的还是他。”

慕苏大惊，连忙跟着向前跑去，努力地想要抓住贺楼乘夜，却在湖畔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贺楼乘夜没有丝毫的停留，手中握住那锦，双手颤抖，回时整个人的侧脸都变得生。

他不是迟钝的人，对于贺楼乘夜的心他早就有所猜测。

“若是没了他，你接受我的可能，会不会大一些？”

他不再看慕苏，复而一个箭步向着无名湖畔冲去。

慕苏沉默了。他看着贺楼乘夜的眸从闪烁到逐渐熄灭，他知他在等自己的回答，可是他真的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