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向来心，也从来无法对这个人真正狠心来，他没有继续走开，没有冷斥，已是宽容。他撇开，不再注视那双。

好……那么就一起沉沦吧。

偌大房间里，两人一立一坐，只有沉默在翻搅涌动。

戎冶用力地像是要将成则衷嵌自己里，他浑都在发抖，仍是颠来倒去地重复一句：“不要恨我……”

“怎么偏偏等我不想玩了的时候，你才来非要继续这个无聊的游戏不可？”成则衷听得笑了，字字凉薄。

成生几乎将全家分别转移给了席和成滟滟。

“戎冶，我说过我早已不再因为车祸的事恨你，”成则衷伸自己的另一只手，将戎冶的手指一一用力掰开，笑意也一分分减淡，“但你是不是忘了你还过其他值得我恨你的事？现在你还要再加‘囚禁’这一桩？”

，只要现在他表现一丝对靳哲的在意或不舍，戎冶气昏就可能真的会在靳家人到X城之前就让靳哲死得透透的。

然后他木着脸推开了戎冶，自己起离开椅要走琴房。

成则衷回到家中的时候发现家人都不在，而成生给席留一封亲笔信、一份离婚协议书同一系列财产转移证明之后消失无踪已经成为事实。

成则衷无力地闭上了。

戎冶双发红，低声：“没有你，我现在就会疯。”

戎冶收回神思，也尽量敛了厉，垂执拗地再度握住成则衷的手，：“等你不会离开我的时候。”

“阿衷，别恨我，别再拒绝我……别不要我……”戎冶卑微地恳求着，“我放你走，可你别去看他，以后也别去找他，好不好？”

戎冶震惊地望着成则衷，他试探着伸手，却又像是怕被再度推开一般将试探凝滞在半途。他中的傲兀一丝一缕地褪净，暴近乎弱的手足无措，声音低哑发颤：“别恨我。”

于是他的嘴角稍微柔和了些，一线笑来，握住成则衷的手，想要说几句话，却不意成则衷将手决地走，抬起看着他冷笑了一：“戎冶，你永远是这样，只会顾着自己痛快，从不顾别人，也不顾后果。”

戎冶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成则衷开，虽然没有得到想听的答案，但没有得到不想听的答案也是好的。

戎冶没往深了想，只偏执地答：“是，我只要你。”

第75章有求皆苦（二）

成则衷疲倦地说：“我们之中迟早有人要疯的。”――除非有一个人先学会正确地人。

“阿衷……”戎冶的嗓音甚至透着哀戚，他像踩在脆弱的冰面上那样孤注一掷而小心翼翼地去靠近成则衷，终将人从背后牢牢抱住。

成则衷看戎冶面紧绷咬着牙的样，知戳中了他的痛，只慢慢地问：“你什么时候才肯放了我？”

“不，我不是……”戎冶意识地反驳，但当他愕然看那双里，他仿佛在其中看到好几个人的影逐个闪现，每一个……他都实实在在地伤害过，又仿佛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看到冷冷凝视着自己的神。

成则衷古怪地笑了一声，好像叹息一样说：“戎冶，是你自己要我跟你在一起的。”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成则衷默然，他不想承认，只这么一个痛苦的神，他就已经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