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则衷任靳哲带着他走，没有问这是要去哪里，也没有说其他的话。他的脚灵便轻健，走了许久，路未到尽，他也未觉得累。

两人默对着，分不清是有难开、抑或是无话可说。

戎冶凌晨就被重的烟味熏醒，看到成则衷人在窗边，指间夹着烟，回过来淡淡瞥了他一，把烟揿熄在烟灰缸里，开：“醒了？”声音嘶哑极了，气看起来苍白如鬼，双却神得过分。

然后他翻了个侧卧着，重新阖上了双。

戎冶心中一时不知是何滋味，越想越是后悔。

他在黑暗中睁开，望住了天花板，启唇轻不可闻地自言自语：“……你不也是。”

不知多久之后，他顺利地睡着了，并且了一个梦。

梦中止了，成则衷也醒了过来。

第二天戎冶很早就从一个梦里惊醒，一睁便发现成则衷又不见了，那半边床又是冷的。

成则衷微怔，最终还是无言，只慢慢摇了摇。

成则衷听得动静大作，立时也醒了，赶紧爬了起来，及时冲来制止了他：“戎冶！我在这儿呢，你什么？”但还是与戎冶保持了一段距离不再靠近。

戎冶看了一旁椅上那烟灰缸里烟的数量，心大骇，这是了一夜的烟？他连忙床走到成则衷边询问：“怎么了？……什么事？”

戎冶见着了人，铁青的脸才终于缓和了些，大步走过来神有些狞厉地沉声警告：“你跑到哪里去了！再睡不着也得好好跟我待在一个房间！不准再这样！否则我……”他陡然闭紧了双唇，不再说去了，双却咄咄人。

过耳的风声犹如温柔的絮语。

靳哲拖着他的手一直兴致地往前走着，路两旁皆是大的、金黄的银杏，秋风拂，便有叶片簌簌落，堆积在路面砖石上，仿佛遍地金箔。

走着走着，靳哲却停了，转过来望着成则衷带着分埋怨：“就知你又是骗我的。”

成则衷定定地看了他一，似有讽意地笑了笑，也不作答，自去浴室洗漱了。

戎冶听他这样说，心大震，良久才垂，妥协地叹一气：“阿衷，我不会的。”

成则衷自顾自去了公司，戎冶自觉

梦中他在一条阳光的宽阔大上。

成则衷的脸也阴沉来，冷冷地看着他：“否则你要怎样？铐着我么？”

戎冶被那一看得心发凉，呆立了一会儿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是因为自己不准成则衷去其他房间，他又实在睡不着，脆保持清醒？

这次他绪十分激动，恐慌发作、失控到大发雷霆，急得叫着名字找人，从公寓那找到这来，只听得一扇扇门被摔来摔去得“哐哐”响。

终于靳哲叹了气，先笑了：“算啦，你都傻的。”然后他撒开了成则衷的手，扭挥了挥手臂，走得洒脱又寥落。

了。

一切都那么恬淡宁和、畅然自在。

――只是成则衷一声不响就离开他边的法又了他禁忌的钮。

这一番折腾令成则衷也很恼火，后来再一次同眠时躺着心神愈发纷乱，似乎潜意识里就在抵睡眠这件事，更加难以睡。但他依言没有离开房间，而是床靠在窗边，打开一开始烟消磨时间。

除了他，还有靳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