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则衷：“你不会见到他。”

成则衷只冷淡地吐两个字：“送客。”

然后成则衷的目光落到杜教授上，他没有一丝表，不容商榷地回绝：“我不同意。”

“你说我凭什么？”成则衷目光冷峻地看着他径直打断，“柴明·颂帕山，你在获取戎冶的病案并将之透给他人之前，似乎未征得过他本人或是他的两位直系亲属的同意。”

相隔一天后，成则衷接到一通林长风的电话——他表示现在和卢婴以及父母大致把婚期重新定在明年的夏之交，想着明天正好是周六，打算亲自来问过戎冶觉得怎么样、届时愿不愿意席婚礼。

“则衷哥……还麻烦你给冶哥打个预防针，我怕他现在因为忘了我和婴婴的事，等明晚看到我和婴婴一起现，又要大动肝火。”林长风始终忧心这一。

成则衷当然不会阻拦。

饶是戎冶被成则衷提前告知自己从前已经接受了卢婴成为林长风的妻、自己的弟妹，还答应了他们婚礼的见证人，他还是震惊至极，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到后来成则衷脆直接把电话递给他，让他尽可连林弢和梅嫣也询问一遍来证实这不是个骗局。

戎冶因为伤后成了那副状况而非常抵见人，尤其是他不记得的人。如果不是成则衷，戎冶院回家疗养后，他、齐峰或是王显，很大可能都是连戎冶的面都见不上。

成则衷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说，同样语气理智、吐字清晰地对他说：“杜教授，这世上还没有一位神经外科专家敢狂妄自负到保证自己给此类病例动手术的成功率是100%——现在病人至少病稳定——我不会在他上冒哪怕1%的风险。”

……

他在心中是为此谢成则衷的。其实应该说，在成则衷那时冒着危险同林弢他们一起到H国营救戎冶和他的时候，他对成则衷的态度就由「有礼但疏远」转变成了「敬重而信任」——他相信，成则衷是全心全意为戎冶好的。

所以在这一天，当柴明带着花了数月时间、以绝对的诚意兼之丰厚报酬才终于打动的世界尖神经外科专家杜教授一起登门造访，向成则衷提议为戎冶再动一次颅脑手术却得到了否决时，他心中的惊异是无以复加的。

这时门上响起叩门声，成则衷扬声“”，劳拉便开门走了来，略一颔首作待命姿态：“成先生，有什么吩咐？”

柴明觉得到，成则衷接来向自己扫过来的这一锋锐而隐带煞气，温度低过冰。

“成先生，你凭什么……”柴明知那是唤人用的，见着要被逐客令，他话里忍不住带了些微激动，成则衷凭什么替戎冶就这么一回绝掉清除颅脑潜伏着的隐患的机会！

柴明迅速冷静来，沉声：“我要见冶哥，不手术，让冶哥自己决定。”

杜教授对这样形也算是司空见惯，了，神仍平静地：“成先生，我理解……”

语毕他了桌边的一个钮。

成则衷应了：“好。”

戎冶从

“成先生，我已经仔细研究过戎先生的病案，你可以放心，我对这台手术的把握很。”杜教授开。他两鬓花白、一副镜，看起来虽然岁数不小，但却是气质沉稳、目光清明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