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袁和。

他摇车窗，望着窗外的行人，每个人脸上都是团聚的笑容，可是这个时候……想跟他团聚的那个人在哪儿呢？

“你走吧，袁和。”寂静的夜空更显得程小飞声音清澈。他面无表的看着袁和，中没有一丝留恋。

“呲――”司机猛地一踩了刹车，然后骂骂咧咧：“这人站在路中间什么？找死吗？！”

事关信任，更关乎生死。

“放了他。”袁和的声音混着大街上的音响声和喧闹声，穿透力极。

“你没听错，是我在跟你说话。至于我是怎么说的……这大概叫心里传音。”袁和目光笃定的看着他。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袁和蓦的从兜里掏枪，是在店黑衣男人交给他的那把枪。

“我们之间为什么可以传音这件事我以后会向你解释，现在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离开申行，到我这边来。”

袁和目光灼灼的看着程小飞，然

申行先程小飞一步反应过来，连忙开门车，然后让司机离开。程小飞也跟着来，站在申行后，他很想扑过去拉着袁和问清楚，却被袁和冷凝的表吓得止住脚步。

程小飞不可置信的看着袁和，明明没有说话，为什么……能听到他的声音？

“不要走，小飞。”程小飞隐约听到这样一句话。可袁和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并没有说话，脸上是悲伤的表。

程小飞把探车窗，看到路中间站了一个人，正好挡在租车前面。那人个很，肤很白，细碎的短发在冷风中飞舞。

申行笑了一，脖微微侧弯：“如果我说不呢？”

“我不是卧底。”袁和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从来就不是。不申行让你看到了什么，那些都是假的，是断章取义的。他才是ge的人，他想要把你抢走！我没有时间跟你说那么多，你必须相信我！你还记得吗？那天我对你说的话？我说：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

程小飞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却很快说服自己，不能过去。那么多证据都指向袁和就是ge的卧底，而站在他边的这个申行才是总局派来保护他的人，即使他与袁和度过了多少生死的过去，他也依然不能迈那一步。

四周商铺的灯牌闪着莹莹的光芒，袁和站在明暗交界，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的神像一蓄势待发的狼，紧紧的盯着站在程小飞前的申行。

程小飞知申行的厉害，虽然此刻袁和就站在他的对立面，但他宁可袁和永远不现，也不愿他受伤。即使他不愿承认，他还是在乎袁和的。

申行鹰一样的盯着他，突然抬起双手，整个世界暂停，将他们三人圈在一个单独的宁静空间中。“你不要再挣扎了，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小飞，是我。”这真的是袁和的声音！

过年了很难打到车，程小飞在叫车件上约了一辆租车送两人到机场。在车上申行看他不开心，还特地变了个红包来，笑着说这是给他的压岁钱。程小飞摸了摸，里面至少十张红票，但他还是开心不起来。

袁和依旧举着枪，但目光却追随着程小飞。程小飞在他中看到了纠结、挽留和绝望，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神，像一柄利剑狠狠的戳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