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袁和懂，宋婉和袁国华更懂。

所以他早就料到了，母亲是卧底的这件事一旦败，就绝不会有好结果。但他却默默忍受着一切，他恐怕早已设想过无数个结果，但不论哪个结果，都是他无法预的。因为那是袁国华和宋婉两个人之间的事，他了解他的父母，他们彼此相，但又一个比一个固执，僵持到最后也不会妥协，如果不用生命成全，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

术班长很贴心，在程小飞到教室之前就已经把风空调打开了，讲台上还放着一张和昨天天差地别的布艺沙发，看起来非常舒适。班长笑眯眯的说：“帅哥，今天你可以躺着，只要在沙发上摆里萝丝的动作就行。”

说的好像在这里脱了就不用去了似的……

袁和叹了气：“我来帮你。”

袁和：“今天有两百五十块报酬。”

说着，温的手指就摸向了程小飞的领。他穿的还是那天袁和买给他的棒球外套，里面穿了一件圆领衬衫，袁和的手指现在就放在他领的位置，帮他解

程小飞看着袁和，心中无比酸涩：“所以……即使你父亲失去生命，你也相信你母亲吗？”

程小飞哭无泪：看来这个二百五我是当定了……

“你跟我来。”袁和突然站起来，拉着程小飞到教室隔的休息室去。

所以拥有肤如铠甲，全异能的他，才会那么轻易的敞开心扉，让那把匕首刺膛。

程小飞一大早的沉闷心直接彻底跌到谷底：“我可以拒绝吗？”

所以即使这个家变得不安暴躁，变得四分五裂，袁和也无法阻止。

程小飞不知自己这一夜是怎么过来的，他满脑都是袁和伤神落寞的表，可他却连给他一个拥抱的权利都没有。他现在才知，袁和曾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苦难，原来在袁和还这么年轻的时候，他就已经如此。

台一阵哄笑，有几个女生甚至指着程小飞窃窃私语，在看到坐在窗边意味不明的袁和，程小飞就更沮丧了。他现在宁可饿死也不想当众脱衣服，简直就是耻辱！

程小飞还是颤颤巍巍不了手。

觉自己变得娘炮兮兮的程小飞：……

早上天刚蒙蒙亮，袁和就敲门叫程小飞起床了。他的表很正常，一儿也看不昨晚发生了什么，把早餐递给程小飞，袁和嘱咐：“今天一大早班长就给我发消息了，说今天素描老师会过来，然后今天要画的是……倮模。”

有永远无法背弃的信仰，也有刻骨铭心的，如果想要同时成全这两者，那就只有一条路――袁国华死。他死，宋婉可以顺利逃脱，而他也不用背负背叛理局的恶名。他用成全了宋婉，也保住了他一生的信仰。

“在术生面前脱衣服，就跟在医生面前脱衣服是一样的。”房间里光线昏暗，袁和的声音似乎也变得暗哑起来，“在我们中，你只不过是个模特而已，绝不带任何歧视光。”

休息室没人，袁和把门关上，窗帘也拉上，制造了一个昏暗有安全的氛围，然后：“你别害怕，可以在这里脱衣服。”

班长：“当然，你得把衣服脱了。”

袁和愣了一，僵的勾起唇，然后紧紧地闭上睛：“那是他的选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