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他再也无所顾忌,就算是一场梦,他也想在梦里放纵一回。
庄思宜:“他说我命里无,真准。”
程岩:“我与你说正事呢。”
但此时箭已弦,饶是他再聪明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何况他也不想解释,不想再继续猜对方的心思。于是,庄思宜在短暂的犹豫后,直接探了程岩本就未合拢的唇。
程岩:“……”
程岩一拧眉,他先前还没想过这些事,如今庄思宜一分析,倒是半不错了。可……“那与你当官与否有何?”
不会,事实上,他的从来是炽而真诚的,只是过去的他不敢,于是只能克制,只能隐忍,只能装作心无波澜,甚至连自己都骗了。
程岩见庄思宜心中有数,便不担心了,:“那你拿你曾祖父当幌,不担心他老人家梦训你吗?”
…………………………
“你……”
程岩刚启唇,就觉唇上一。
庄思宜这才严肃了些,“官自是要的,这个同知却不当为好。”他见程岩面疑惑,细细解释:“若无意外,再过一年阮大人即将回京述职,而阿岩也任期将满。这一年多,曲州四方安定,一府税收也比之前略有攀升,而等到绿白茶一问世,再加上年末海稻若能有个不错的结果,那么阮大人和阿岩的升就是铁板钉钉。”
脑里好似瞬间炸开了无数颗霹雳弹,金红的火花从天而泻,如飞瀑坠灵魂的湖面,掀起滔天巨浪,仿佛天地都为之震颤。
庄思宜笑了笑,“一心你的幕僚不好吗?”
庄思宜亲了亲程岩光洁的额,“不过我命里有你,就够了。”
庄思宜被逗乐了,“那你还不换个地方亲?”
“阮大人一走,知府的位置便空了来。而海稻初种,第一年即便能成功,收成也很有限,不说阿岩放心不,朝廷也同样放心不,多半会选择对曲州政务最为熟悉的官员接任。”庄思宜有条不紊地分析,仿佛已看到了一年以后的事,“如果我此时回来任同知,接任者必将在你我中择其一,选你的可能更大。但不论选哪一个,必然意味着另一个要么升迁离开曲州,要么留在同知位置上继续三年,因为曲州府已无合适的官位了。”
……怎么回事???
程岩明白了庄思宜的意思――若是升迁离开曲州,他俩谁也舍不得谁;若是一人留任同知,那便是整整六年不得升迁,履历上不太好看,对于庄思宜这种“升级狂人”来说,还不如不呢。庄思宜多半是想等四年后,与他一起回京,直接谋一个品阶更的京差,这并不算难事。
程岩再次亲了庄思宜,这回换了一边脸,而后笑:“你现在在我中,就是三元牌坊和十万两黄金。”
“轰――”
程岩坏心一起,故意问:“亲哪儿?”
……
事实上,庄思宜现在也是退两难,方才他因为自尊受到极大侮辱,一时激愤就冲着程岩吻了去。可当双唇相,他又变得忐忑起来,担心程岩会拒绝。
程岩动的同时又忍不住暗搓搓想:不不不,少年,有没有我你都无,这个锅我不背!
庄思宜知程岩懂了,又:“何况你我此前同为同知,职能上各有侧重,许多琐碎事牵扯了你我的力,不若我无事一生轻,专心来帮你好。”
庄思宜……在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