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刻温的渲染,程岩觉得连那些算不上妙的记忆也变得甜蜜起来,他轻声问:“思宜,你何时喜我了?”
“岩岩?”
等说完,他又觉得这场面很熟,瞬间就想到多年前云岚县的那场冬瘟,当时庄思宜独自照顾患了风寒的他,在给他喂药时,两人间也有过类似的对话。
“其实……”
???
程岩:“什么?”
岩不自禁地笑起来,“我家思宜也好看。”
程岩了悟,“而本朝历来忌疑武人,也从未办过武学,对此事虽不会制止,但多半会冷旁观。所谓‘忠君’一课,其实是给朝廷看的。”
梅夫人喜:“老爷,这位庄大人是来提亲的吧?”
庄思宜还当是程岩没想明白,解释:“创立武学,也是办学的一种,若要办学,就要得到当地官府的支持。如今你我在曲州,自然能让武学展顺利,但我们一走,继任者未必肯多花费心力。要想武学能够一直兴办去,实现百年树人的长久之计,就必须得到朝廷的重视和支持。”
庄思宜:“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也琢磨了很久,但至今没有答案。总之,等我发现时,心里就只有你了。”
但有了庄思宜这一打岔,程岩确实消去了不少紧张,便摇了摇,“走吧……”
同一时间,梅尧白也将夫人请来了书房,两人关起门来议论。
程岩诧异地看向庄思宜,从对方中听到这两个字,还真是……奇妙的验。
“老爷!”梅夫人不了,“您怎么又说这些?南江庄氏乃世家门,庄家公更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如今庄府里更没了长辈压在上,芷儿一嫁过去就能家,我就不明白了,这婚事有什么不好的?”
在他迷之自信地纠结,程岩已帮他脱外袍挂好,而后翻上床,裹着被对着墙,看样准备睡了……
梅尧白沉片刻,“我也不清楚,等明日见过便知了,总之,若不是来提亲那便最好。”
她旁的男约莫四五十岁,眉间有深深的刻痕,此时他拧着眉,显得那刻痕愈发深重,“若是提亲,此前为何没有媒人上门?而且,他也不是一个人来的。”
此刻,庄思宜满脑不和谐的画面,偏生就没想过程岩是否愿意雌伏于自己。
梅夫人迟疑:“或许帖上的程大人便是来说和的呢?”
梅尧白:“胡闹,如此不合规矩,岂是南江庄氏能来的?”
“明日还有要事,今夜早些休息吧。”
庄思宜:“不但是给朝廷看,也是给闵省的读书人看,只有在‘忠君’之,他们才会对武学有更多的信任。”
庄思宜:!!!
庄思宜本想说“明日还有要事,今夜不如早些休息”,但见程岩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挑着尾看他,竟是少见的风撩人。他心如火烧,一时间浑都燥起来,哪里还说得拒绝的话?
程岩了嘴角,将桌上几页纸递给庄思宜,“你别闹了,快帮我看看,可有遗漏?”
程岩:“读书人?思宜觉得读书人也会来武学?”
庄思宜放墨条,快速扫过纸上容,:“阿岩所想已极为详尽,但武学除了识文断字、兵法练外,我认为还应该添一样。”
梅夫人一急,“那他来什么?”
两人一离开,亭中的丫鬟便笑:
庄思宜:“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