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因为他的现而导致晋堰库的消失,老实说,他承担不起。
之后一段日,府衙找了不少老农探问天象反常之事,而方真荣在查阅过曲州府往年
他几番犹豫,终是:“那你呢,你也认为该建库吗?”
原本,程岩对这一天很是期待,可一早上庄思宜就没了影,直到傍晚才回来。
程岩着实被勾起了好奇心,何况庄思宜又不会坑他,便答应了。
庄先落寞地笑了笑:“因为难啊,国力、人力、权利,缺一不可,稍有不慎便会落得满盘皆输,遗臭万年。若非大决心、大胆识和大毅力者,决计不可妄动,曾祖父我啊,没这个本事。”
程岩微微眯,心里琢磨着庄思宜想耍什么花样,多半是准备了什么惊喜给他,便:“行吧,如你所愿好了。”
庄思宜沉默片刻,:“如果我有能力,一定会尽力促成。”
就在他自我反省间,忽然闻到了冷梅幽香。
上山时白跑得并不快,或许是什么都看不见的缘故,程岩的思维活泛起来,开始琢磨庄思宜到底要嘛?
庄思宜笑了笑,“自然是灵丹妙药。”
庄思宜却不答,而是:“一会儿吃了年夜饭,你跟我去个地方?”
,北方却时有旱,若是……”他突然一顿,想起了前生库一事,正是庄思宜主持修建的晋堰库,使晋江得以畅通北,减少南边江量,同时调蓄中游径,从而大大改善了北旱南涝的局面,否则,又怎会被誉为千古工程?
而年幼的他天真地问:“那曾祖父为何不建呢?”
这野峰上竟有梅林?莫非庄思宜是带他来赏景的?不知为何,程岩竟有些失望。
程岩颇为不快地质问:“你去哪儿了?”
前年的除夕正赶上先皇驾崩,去年的除夕又赶上庄思宜服丧,加上程岩在云岚县的几年日,算起来,他和庄思宜已经很久没能好好过一个年了。
庄思宜陷回忆,并没有注意到程岩震惊的神――原来晋堰库一事竟是庄先所提起,而庄思宜从很早就有了建库的意识!
他正想得神,就听庄思宜接:“想要改善,得从晋江上游想法。昔年……曾祖父曾与我提过,说可打通玉瓶山,在晋江上游建一座库,如此便可分南北,控制中游势。”
重生以来,他一直庆幸自己改变了历史,但只有这件事,他害怕历史因他而变。
程岩愣了愣,才明白庄思宜为何非要同乘一骑,他回过问:“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又一月过去,便到了这一年的除夕。
一刻,前陷了黑暗,程岩觉到庄思宜为锦带系上了结,复又动白。
程岩烦躁地叹了气,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暂且放置。
庄思宜笑了笑,“去了不就知了?莫非我还能害你不成?”
程岩狐疑地瞅了他两,“你想嘛?”
想到这里,程岩蓦地一僵,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被庄思宜日常灌输的黄废料腐蚀得差不多了,再也不复当年的纯洁。
十一月末,天气迅速转凉,不过几日就从酷暑变为寒冬。
难又要放烟火?可需要到这荒郊野岭来吗?莫不是想要野合什么的……
庄思宜的思绪飘至许多年前,那时他才十岁上,曾祖父抱着他坐在架,说着自己难以实现的抱负和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