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思宜陷回忆,并没有注意到程岩震惊的神――原来晋堰库一事竟是庄先所提起,而庄思宜从很早就有了建库的意识!
只是,今生的庄思宜还有机会去完成这件事吗?嘉帝不是他的傀儡,他也没办法通过“令立新君”而迅速上位,想要主持修建晋堰库,阻力只会更多。
耳畔传来庄思宜的回答:“别急,还早着。”
又一月过去,便到了这一年的除夕。
“是啊,我们活在当。”庄思宜懒懒:“当的我不过岩岩的幕僚,手中无权,人微言轻,何必心这些事?”
寒风呼啸,一路疾驰。
坐在前的程岩验很奇妙,他能觉到后温的躯,就像被庄思宜整个搂在怀中,但前却又空落落的,总觉得差了儿什么,不得满足。
他几番犹豫,终是:“那你呢,你也认为该建库吗?”
程岩默了默,“但我们活在当。”
两个大男人抱一块儿骑的画面……程岩想想就不寒而栗,于是严正拒绝,但庄思宜这回却很持:“我这么自然有我的理由,不过同骑罢了,多大的事儿?大过年的街上也没人,你要是怕被人看见,用帽遮住不就成了?”
而年幼的他天真地问:“那曾祖父为何不建呢?”
他刚一坐定,就觉摇晃,后一重,想来是庄思宜跟着上来了。
程岩挣扎了片刻,心今日且放飞一回,便自发上了。
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没多会儿两人便了城,程岩提声音问:“我们到底要去哪儿?怎么都城了?”
前年的除夕正赶上先皇驾崩,去年的除夕又赶上庄思宜服丧,加上程岩在云岚县的几年日,算起来,他和庄思宜已经很久没能好好过一
十一月末,天气迅速转凉,不过几日就从酷暑变为寒冬。
果然,一双温的手覆在他手背,只觉庄思宜用力一拉缰,白嘶鸣,奔踏向前。
庄先落寞地笑了笑:“因为难啊,国力、人力、权利,缺一不可,稍有不慎便会落得满盘皆输,遗臭万年。若非大决心、大胆识和大毅力者,决计不可妄动,曾祖父我啊,没这个本事。”
庄思宜不屑地笑了笑,“反对和唾骂有什么可怕?只有不能控制局面的人才会害怕。何况一时的议论并不能说明什么,不论成败,历史总会给予公正的评价。”
程岩知现在和庄思宜纠结这个问题也没结果,勉笑了笑。
庄思宜的思绪飘至许多年前,那时他才十岁上,曾祖父抱着他坐在架,说着自己难以实现的抱负和理想。
若程岩只知前生,必定会为此窃喜,但他了解了后世种种,又实在不能违心地否认库的功绩。
程岩,叹:“我大安南方苦洪涝久矣,北方却时有旱,若是……”他突然一顿,想起了前生库一事,正是庄思宜主持修建的晋堰库,使晋江得以畅通北,减少南边江量,同时调蓄中游径,从而大大改善了北旱南涝的局面,否则,又怎会被誉为千古工程?
他正想得神,就听庄思宜接:“想要改善,得从晋江上游想法。昔年……曾祖父曾与我提过,说可打通玉瓶山,在晋江上游建一座库,如此便可分南北,控制中游势。”
庄思宜沉默片刻,:“如果我有能力,一定会尽力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