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岩刚一站定就急着扯掉罩在睛上的锦带,不能视真的很没有安全。
庄思宜:???
“方大人?”
程岩没有回,仍贴着庄思宜温的掌心,“大概是觉得活着好吧。”
重生以来,他一直庆幸自己改变了历史,但只有这件事,他害怕历史因他而变。
而他就置于梅林间,鼻端暗香浮动,耳畔轻铃阵阵。
在静夜中显得格外清晰,“岩岩,接来我得用锦带蒙住你的睛,等到了地方才能摘来。”
程岩烦躁地叹了气,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暂且放置。
方真荣声音提了些,“海鸟,消失了……”
这一年的冬季似乎消失了,以往自十月起曲州府就会持续转凉,但今年一直到十一月,太阳仍旧毒辣刺目。
程岩没听清:“你说什么?”
夕阳余晖勾勒程岩侧颜的轮廓,在脖颈落一块光斑,好看得让庄思宜挪不动。半晌,他才慢慢靠近,伸手摸了摸程岩的脸,“岩岩想什么呢?”
庄思宜盯着程岩看了会儿,他觉得程岩不是在说笑,但他能觉到对方是真兴,索也不再问。
就在他愈发专注时,室忽然传来一声椅倒掉的声响,把程岩给吓了,他一抬,就见方真荣面如白纸,仿佛见了鬼般盯着桌案上一张纸。
对此,程岩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顾好曲州一府。
等庄思宜回来时,就见程岩正坐在藤椅上,望着漫天红霞发呆。
黄的光微微刺目,他半眯着,视野从一片混沌逐渐变清晰,而后,程岩仿佛失去了对的控制,呆愣地僵立当场。
之后一段日,府衙找了不少老农探问天象反常之事,而方真荣在查阅过曲州府往年卷宗,以及翻阅过一些史料后,给了更为有利的证据――明年有很大可能会发生严重的洪涝灾害。
程岩抿唇一笑,“和你说笑呢。”
方真容摇摇,“我得想想,想想。”说罢闷着回了自己的位置。
方真荣丝毫不理会程岩的招呼,抬就便往外跑,可没跑几步他又忽然停住,转冲到程岩跟前,难得大声:“你是不是要接任知府的位置?”
程岩蹙了蹙眉,也不好再纠缠,便理起自己的事了。
――漫山遍野的梅花灼灼盛开,而比梅花更红的是缠挂在枝丫上的轻纱绸缎,以及数不清的大红灯笼。灯穗被风铃所取代,一盏盏延伸至天之尽,像飞离尘世的孔明灯,又似星海铺成的路。
由于事态严峻,阮和不敢擅专,特意向朝廷示警。但朝廷不可能因为一件并未发生的事大动戈,引发恐慌,只令南方各地注意防范,话说得不轻不重,大多衙门都不以为然。
前,是不知何时褪去了外衫的红袍青年,正手捧另一件喜袍笑:“我算过了,时一过便是良辰吉日,正宜你我梅缔约,永结良缘。”
如果因为他的现而导致晋堰库的消失,老实说,他承担不起。
又过了会儿,程岩隐隐听到了清脆的铃响,白也缓缓停。
“到了。”庄思宜翻,单手扶住程岩的胳膊,“岩岩来吧,我扶着你。”
衙门里,程岩刚理好手边的公务,就见方真荣浑浑噩噩地飘了来,程岩原本不想理会,但见方真荣面不好,便关切:“方大人,可是遇上
程岩更为不解:“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