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一样站在岸上发号施令冷yan旁边,却甘愿冒险,和他们同心合力,安危与共。
待程岩又说了几句gan谢的话,便示意府兵们xia船。
所有府兵们却并不着急走,而是自发地退到两边,留chu一条dao让程岩先行。
庄思宜见程岩一脸怀疑,无奈dao:“密旨真乃皇上所赐,只是赐xia来的是一纸空tou密旨。”
原来庄min先逝世时,皇上担心庄思宜吃亏,便给了他一张空tou密旨,让他可便宜行事。但当时庄思宜没用上,皇上知dao后却并未收回密旨,而是令他择qing使用,以备不时之需。
程岩觉得不可思议,这不是胡闹吗?须知前朝末有皇帝给了臣zi一dao空tou敕书,却被臣zi利用来私封王位,以至国中大乱,四方兵起,加速了前朝的灭亡。
但想一想嘉帝胆大又护短的xingzi,程岩又觉得的确是对方能zuochu来的事。
“我原本也不想用,只是据我所知,这俞山喜一贯顽固,且气量狭小,只怕不好说话,因此便提前准备。”庄思宜笑了笑,“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程岩叹了kou气,“这一回我们可把他得罪狠了。”
庄思宜不以为意:“官场上哪儿有不得罪人的,只要事qing办得漂亮就成,说不定到tou来他还会gan激你。”
程岩苦笑了xia,“我不需要他gan激,只希望这次的事能顺利了结。”
这时,方真荣匆匆赶来,“程大人,已经找到了五河村船厂的人,刚好有一艘适用的宝船搭好了甲板。”
程岩顿时心里一松,方才他们商讨如何以重力压坝时,庄思宜便提chu千汐shui库上游的五河村有一座船厂,如果有合适的船只,便可以宝船压大坝,加固后再运送沙土填ru船中。方真荣斟酌后认为此法可行,他们需要的并不是jian不可摧的船只,而是能填放沙土的容qi。何况,闵省本就是造船大省,五河村所造的宝船也是chu了名的jian固、结实。
如今有了能用的船,程岩稍稍安xia心。
很快,府衙发chu诏令,船厂的人尽数动员起来。
次日清晨,一艘特意加工过的宝船稳稳压在了拦河主坝之上,并已多方加固。
千余府兵正相继踩过连接宝船和陆地的木板,往船里填沙袋。他们左望是汹涌奔liu的河shui,右望是几十丈gao的深谷,总归哪边都是一个“死”字。
唯有一艘宝船横跨主坝,稳稳当当,犹如平地,仿佛死地中唯一的生机。
此刻他kou衔一支竹哨,不停发号施令,长则行,短则停,以免沙袋铺展得不均衡。
竹哨乃是府兵touzi送他的一枚新哨,说是平日里cao2练都用它,加之周遭一片嘈杂,若用嗓zi吼,jian持不了多久就得哑了。
除他之外,在岸上统筹全局的方真荣也得了支竹哨,若是宝船重量足够,他便会鸣哨。
“程大人。”庄思宜提着个篮zi走了过来,在外人面前,他也顺势换了个称呼,“吃dian儿东西吧?”
程岩刚想说不用,对方又dao:“是七里村的村长托我带过来的,说其余府兵都轮liu去用饭了,就一直没见你休息。”庄思宜指着岸上某chu1,“村长正看着你呢,别让人寒心了。”
程岩转tou一望,就见村长站在离宝船稍远的地方,yan巴巴地望着他,或许是见他没动静,村长还zuo了个手刨饭的动作,看上去有些hua稽。
gan受到对方心意厚重,程岩冲村长微微颔首,以表谢意。
“吁――”
忽然,宝船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