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黄通判正带队搜到一齐姓商人家，这人之前住在洛县，据说因为前段时间的灾毁了家里的老宅，只能来府城里住上一阵。

关庭等人见张心岚脸非常难看，心也提了起来――看来不像是好事？

“回大人，通政司刚发来一份加急奏……”阁吏顿了顿，瞄了关庭：“是闵省曲州府呈上来的。”

于是这日放衙前，程岩也知了曲州府竟有人供奉他，除了震惊外，还有种说不来的难为，以至哭笑不得。

他微一眯，对后衙役们了个手势，几名衙役上前围住齐府的人，另有其他人直接冲齐府，小心地搜查起来。

卫南星并未立刻回应，而是盯着程岩看了半晌，指腹轻轻摩挲着手中长剑。

程岩淡淡一笑，“卫大人远而来，还请稍作歇息。”

黄通判顿时起疑，加之这家人家境又颇为殷实，况和之前几家受害者颇为类似，莫非……

对方姓卫，叫卫南星，如今乃是正四品的指挥佥事，官位和程岩一般。

齐府人各个被吓得面无人，这让黄通判愈发定自己的猜想――哼！等抓到了小鱼，还怕找不到大鱼的线索？这个功，他立定了！

但他现在也没心思这个，麒麟卫必然来得很快，程岩希望能尽早排查曲州府的可疑人员，尽量掌握主动。因为他不知麒麟卫来的是什么人，若是讲理的还好，万一碰上他多年前遇见过的那位，可想而知有多麻烦。

唯赵文博嫉妒地冷哼一声。

张心岚蹙眉：“何时如此匆忙？”

但齐老太爷的表现却有些奇怪，当黄通判拿画卷问他是否见过时，他很快否认，可在黄通判提要搜查后，他却明显有些惊慌，杵在门不动。

关庭一顿，心曲州府又有什么好事了不成？之前程岩来信时还说，托了海商去寻常一些适宜在贫瘠土地栽种的农作种，莫非找到了？

京城，文渊阁。

多年不见，程岩却始终忘不了当初那种仿佛被毒蛇盯上的觉，如今狭路相逢，他掩所有心思，带着府衙众官相迎，神平静地拱了拱手：“卫大人。”

供奉知府大人，总不能将齐家打成邪教吧？那程大人岂不成了邪教？

信的程大人啊……”

张心岚也调侃：“曲州？那多半是好事了。”

至于打草惊蛇？皇上必然会派麒麟卫彻查此事，如此动静，还怕打草惊蛇？

黄通判心里怒气值飙升，人最恨的就是给了希望又换来绝望！他甩袖：“走！”

不过齐家老爷目前并不在，说是去外地谈生意了，如今来与黄通判回话的，正是齐老爷的父亲齐老太爷。

然而麒麟卫的人比程岩预想得还要早到，而被分派至曲州调查的麒麟卫共有三百余，领的正是当年单国侵时，那个带抓捕学生的官员。

然等张心岚接过奏折一看，神骤变，竟立刻合上了折。

他的意思是请卫南星衙门再谈，然卫南星却：“此次皇上派米大人与我等一同离京，彻查前朝叛党一案，如今米大人已留在安平府统筹调遣，而我则是来为米大人分忧

程岩不闪不避，大方地任对方审视，半晌，才见卫南星回礼：“许久不见，如今也要唤你一声程大人了。”

临近放衙时，关庭和赵文博聚在张心岚值房议事，忽见一阁吏手捧奏折，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