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来西也是一肚火,他是真冤啊!鬼知那些人受了谁指使!
曹毅:“押赴张怀野回京的可是你安排的人,若无你的首肯,他们如何敢对一位学政手?”
他对面坐着同为钦差的右侍郎曹毅,此时一脸怨愤:“你说还能是什么意思?”他瞪了燕来西一:“原本将那姓张的疯送回京城便罢,反正他手中无证据,又得罪了皇上,即便说破了天也无人会信。偏你要自作主张对他杀手,如今一个‘畏罪潜逃’,倒让咱们的努力通通白费!”
男名为燕来西,原为刑左侍郎,半年前被皇上委以钦差之责前来浙省调查亏空一案,顺便接替了被罢免的张雁鸣,任浙省巡抚一职。
巷旁,是原浙省巡抚张雁鸣的府邸,书房里,一位四十许的中年男眉紧锁:“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程岩噎了,心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之术?未免太糙了吧?不过这里的人对庄棋都不熟悉,甚至从未见过,骗一骗应该还是可以的,反正雷剧里女主贴把胡都能与蜀西王质结为异姓兄弟。
燕来西面上闪过怒:“我说过,我没有叫人对他动手!”
漆黑的巷里传来数声猫叫,仿佛婴儿啼哭,叫人心慌烦躁。
林阁老:“继续找人盯着程岩,如果他一直如此安分,尔等便可放心了。”
“如果他在张怀野事前来浙省,那他或许会选择撇清自己,明哲保,但……”林阁老一顿,神微黯:“皇上再派钦差复查亏空一案,说明他已经不信任本阁,也不信任浙省上官员,简而言之,皇上几乎认定了浙省有问题,想要的无非是证据
但等程岩独时,他便取墨条和砚台细细观察,可惜没找到什么线索,于是程岩又往砚台中注了一温,正准备研磨,却见砚台中慢慢浮现了几行小字。
他装作寻常地与庄棋寒暄,对方从到尾都表现得规规矩矩,毫无异样,且说话时还故意带上了云岚县的乡音,可谓非常敬业了。
学生送老师笔墨纸砚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暗中监视的人也仅当这是一次普通的师生会面。
程岩心中好笑,也揣摩着庄棋的来意,但对方言语中并未给半暗示,只是临别时,庄棋献上了一墨条和一方砚台,并告诉程岩:“此墨乃是书院特制的一款松烟墨,寻常墨条都是用清研磨,但这墨条却需用温,墨条受,其香隐现,由淡而,满室墨香。大人若是得闲,可以试一试。”
没多会儿,程岩便见到个脸蜡黄,样貌平平无奇的青年,但如果仔细看,还是能看此人乃庄棋所扮。
蒋光祖:“若是聪明人,应该懂得趋利避害。”
程岩当然知有人在监视自己,甚至跟他同来浙省的一众官吏也未必都能信任,但他本来就不打算什么,自然也无所谓了。
林阁老深气,:“程岩是个聪明人,尔等绝不可小觑。”
是夜。
原来,当初燕来西接到嘉帝最后一旨意,顿时大松气,当即就安排了巡抚衙门的人去捉拿张怀野。两日后,衙役于清屏县城隍庙擒住了正在煽动百姓告状的张怀野,在确认张怀野尚未搜集到证据后,燕来西大手一挥,派人将张怀野押赴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