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突然?”张怀野呆了呆,但很快反应过来:“难是……”
庄思宜摇摇,“暂不得而知,如今人证也没了,我们不可能凭空去污蔑一个王爷。但白氏一族和浙省官员牵连甚深,这些官员手中未必没有证据,还是要以府库亏空为突破。张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正如众人先前所想,整整半个时辰过去,别说是百姓,就连一只蚊都不肯飞县衙。
“你我兄弟,谈什么麻烦?何况浙省的吏治是该好好清理一番了。”胡曦岚笑意微敛,“思宜放心,蒙泉书院虽学生不多,但都是明事理之辈,我已上知会,绝不会有人漏了风。”
白家虽有数人在朝为官,最甚至到了一省巡抚,可京城里却只有一个礼员外郎。即便要结交权贵,小小的员外郎用得着那么多钱?张怀野不免想到了京中的另一个白家人――五王妃。
张怀野:“她疯了吗?!”
庄思宜:“除非五王妃也有卖他们的可能。”
张怀野皱了皱眉,“观白家人和五王爷的反应,五王妃的死和他们有关。可不对啊,就算他们想掩盖秘密,只需杀了运送财的人便可,为何要动到五王妃上?除非……”
“我明白了!当初谋害我的必定就是白家人!”张怀野怒:“他们知我听闻了一些事,担心我回京后说去,于是就想杀人灭!”
时间上很,让张怀野有理由怀疑白家本有助五王爷争夺皇位的打算,而且在嘉帝登基后犹不死心,直到嘉帝皇位坐稳,他们才不得不收手。
原来,青年便是庄思宜和程岩昔年在鹤山书院时的同窗――胡曦岚,也是蒙泉书院的山长。
庄思宜面有愧:“这次的事麻烦曦岚兄了。”
胡曦岚端起茶盏,了浮沫,说笑:“当年临别时,我说苟富贵,无相望,如今你们真的富贵了,也确实没忘记我。”
但除此之外,张怀野还打听到一件事――浙省白氏一族,与当地官员沆瀣一气,压榨百姓,以谋巨利。且每逢年节,白家都会秘密往京中运送巨额财。
据人证所言,这件事一直持续到建安二年,也就是嘉帝登基后的第二年。
胡曦岚自考中举人后便回了浙省,几年前创办了蒙泉书院,毕竟教书育人一直是他的心愿。他和庄思宜幼时相识,对庄棋自然不陌生,犹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庄思宜时,对方和另一个世家发生了角,差儿被揍,关键时刻正是小小的庄棋旋风般冲上来一拳打趴了世家,然后得意地漏风的门牙。
那天庄思宜对张怀野交代了什
庄思宜:“五王府对外称她是得急症而亡,白家也认同这个说辞,但我得到密报,五王妃乃是被勒死的。”
就在燕来西等人耐心渐渐告,黄连也愈发得意时,忽然,衙外传来了击鼓之声。
庄思宜其实也有同样猜测,尤其他方才听说……“五王妃白氏,于一月前病逝。”
假设他的猜想是真,就难怪白氏一族如此紧张,因为任何一个帝王也不会容忍有人窥伺自己的位置!
庄思宜回以一笑:“让曦岚兄见笑了。”
多少年过去,庄棋仍旧保有少年心,可见日过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