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庄思宜一,就冲躺在床上的张怀野打了声招呼,“今日好儿了吗?”
庄棋:“好的。”
前世今生,他是一回见着黄连,因为上辈并没有发生清查府库的事,他也从未听说过大安还有个叫黄连的县令。
两人默契一笑,以茶代酒,举杯共饮。
林阁老忍不住了看弱智的神:“你还当他真要帮人伸冤?莫非他不知张怀野之前就试过,县学这条路走不通?”
林阁老努力让自己耐心一:“程岩若真心等人告状,何不效仿张怀野选在城隍庙?想当初找张怀野诉苦的百姓可不少。”
庄思宜微一颔首:“阿岩还好吗?”
庄思宜:“嗯,你赶紧去收拾,别着这张脸在我跟前转悠。”
清屏县县令黄连得到消息,特意城三里相迎,等双方一照面,程岩才终于知黄连究竟长什么样。
程岩:“本官想贴告示,坐衙一日,看看是否有蒙冤百信来告状。”
当然,他也不会拒绝。
“别谢我,要谢就谢曦岚兄,药是他找来的,对于治疗骨伤最好不过。”庄思宜瞅了张怀野的小,想他刚找到人时,张怀野都快站不起来了,如今杵着拐杖也能走动几步。
庄思宜:“我知,若不是信得过曦岚兄,也不敢叨扰你。”
不过燕来西没兴太久,三日后,程岩忽然找上门,邀请他和其他几位钦差同去清屏县。
于是第二天,程岩和以林阁老为首的一钦差,带着百来人兵丁,浩浩前往清屏县。
燕来西得了林阁老提,终于聪明了一回――先不说清屏县的百姓害怕县衙,如今有那么多官坐镇,还有人敢来告状?他意味深长地打量着程岩,啧,年纪轻轻,戏还很多。
有了之前几次误会,燕来西面对程岩终于心平气和了些,他:“不知程大人有何打算?”
等到夕阳照石,庄思宜便向胡曦岚告辞,回到了他暂居的寝舍。
林阁老默了默,觉日日和燕来西待一块儿,他可能有减寿的风险。
燕来西恍然大悟:“有理啊!还是中堂大人老谋深算、明察秋毫!”
庄棋满心愤慨,又叫人家事,又要嫌弃人家,还是程大人好!我要一辈姓程!但他也只能委屈巴巴:“是,老爷。”
张怀野稍稍坐起,看起来一脸倒霉样――发乱糟糟,睛里满是红血丝,外衫也皱得如同腌菜。他颇为虚弱地,“多谢庄兄,好多了。”
又小半个时辰,庄棋已在书院,他穿过亭台榭,来到一座种满花木的院。
此时,院中古桐正坐着两位青年,其中一人正是庄思宜,他见了庄棋,:“事办好了?”
蒙泉书院与鹤山书院一样,寝舍都是四人一间,而庄思宜这间寝舍只三个人――除了他和庄棋外,还有张怀野。
祸,大笑不止。
院门上悬挂着一方匾额,上书“仙游居”,正是蒙泉书院山长的居所。
燕来西一愣:“阁老的意思是,他还在表面功夫?”
庄棋:“见过老爷、见过山长,砚台已经交给程大人了。”
原本,程岩以为会见到个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官,熟料对方神坦然、态度从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