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听到黑仞传遍山的吼叫声，这是着他们回去了，便一起站了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其中一个茶托，放到闻青默面前。

“是也。”玄烛，“待会儿让你尝尝为师的手艺。”

茶杯放到石桌上响起“啪嚓”的清脆声音。

玄烛请的姿势：“闻友，请坐。”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前，很是默契的不想打破此刻的静谧。

闻青默问：“师父，明天还来吗？”

玄烛坐到对面，他的面前有两个茶杯，茶杯上分别画了两只栖息在枝的相思鸟，放在杯托上的两盏茶杯上的画如同遥遥相望，有着诉不尽的相思之。

闻青默反握住玄烛的手：“师父是准备什么吗？”

等两人走了一段路，看到黑仞，黑仞也看到他们朝着他们跑过来时，闻青默忽然开了，似轻声嘟囔：“师父让我尝尝你的手艺，之前从没有过……所以我想和师父两个人一起，就我们两个人。“

赏一场雪景，煮一壶好茶，品一盏清。

一时间，闻青默无语。

玄烛的手隔空抚过桌上的件，全消失不见，仿佛从未现过，然而遗留来的淡雅茶香又好似讲述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那今天怎么不叫醒它？”

可终究还是会到。

听听那叫声，真是委屈极了，可能等他们回去了，黑仞都要冒鼻涕泡蹭他们上了。

玄烛的脸上浮现一个笑花，仿若了凡尘后染上了尘世之气的谪仙，多了丝人气，少了份与世间的疏离。

闻青默没有问是什么，由着玄烛带他前。

“喜。”

造型简洁古朴石亭里不知何时放上了两个蒲团，以及不知何时煮好的一壶茶，一凉亭里，便闻到了萦绕在鼻尖的茶香味。

玄烛反问：“你可喜？”

两人没有运行法力阻隔飞雪，只是慢慢朝着旁边的山走去，因行走之时，雪得大，玄烛拿了一把白竹骨绸伞，绸薄如蝉翼的伞面展开，一片山尽显。

闻青默喜这般的气氛，好似整个世间只剩他与玄烛，他们所要前的路似乎永无尽，他们会一直相伴着走去，永生永世。

“那便再来。”

黑仞已经跑到了他们面前，闻青默松开握着玄烛的手，弯腰

“闻友谬赞了。”

闻青默愣了一，随后撩起外袍的衣角，笑着坐：“友客气。”

玄烛牵了徒弟的手：“这里有一座山上有一石亭，我们去那边坐会儿。”

这一次，闻青默主动握住了玄烛的手：“明天带黑仞一起来吧。”

季的严寒对于他们而言也无一寒意，一往日的衣衫，黑和赤两抹影站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仿佛成了天地间最亮的颜。

这是玄烛曾一个人过的事，如今有了另一个人陪伴，相对而坐，两人也不再言语，享受着当静谧的气氛，让他的心不自觉的柔了起来。

“闻友，如何？”

“好茶。”闻青默品了一茶后，夸赞，“友的手艺当真一绝。”

茶壶被人轻轻拿起，然后缓缓地向着对坐之人的杯里倒去，袅袅气从杯中升起，雪落无声，哗啦啦的声如同这天地之间唯一的声响，敲击在彼此双方的心上，熨帖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