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本没有被他吓唬住，而是蹲，凑近了他，让他看到了那在月光中，和主人一般好看的不得了的面容。

知闻青默面对他一向脸薄，玄烛也没有再开玩笑：“好啦，为师开玩笑的。那就穿着亵衣去吧，反正你也没有受伤，就当只是普通的泡温泉好了。”

不要来找我，好好活去……

这天，闻青默提议去泡药泉吧。

“那好吧。”

“那就是嫌弃你师父我年纪大了，觉得不和你一起泡温泉了……”

他停动作，假装犹豫地问：“既然青默你穿着亵衣，那为师也应该和你一样吧？”

闻青默拼命。

玄烛已记不清到底让徒弟了多少个梦，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即便直到最后一刻他也没看到宁卿陌夺舍闻青默的，却已有了九成的肯定。

“没、没有！”

他瑟瑟发抖，却知自己只有被屠宰的份，然而那人蹲着，毫不嫌弃他脏兮兮的脑袋，温柔地轻抚他的：“小可怜，我先给你治伤吧，治好了再去寻你的主人。”

……

闻青默看到玄烛重新系

此一时彼一时。

等玄烛花了一段时间将讨厌碰的黑仞都给药泉后，闻青默迟迟没有脱最后一件亵衣。

玄烛明知故问：“怎么了？”

他自己脱光了不说，玄烛也脱光了站在他面前，那对心都是一种刺激。

他起初还因为对方可能的份而有些犹豫，后来……后来在日渐相中，只觉得就算徒弟真的是宁卿陌又如何，他这次想要紧紧抓住，不再因为自己的无能令自己后悔的选择了。

玄烛见闻青默放松来，到了药泉里。

玄烛一本正经：“这药泉就是要接肤才能起到疏通经络的作用。怎么了，是不好意思了？师父都看过你没穿衣服的样了，这有什么好介意的。”

不知经过了几轮夏秋冬，玄烛总是会在床榻上唤醒闻青默，然后带着他很多有趣的事，看着徒弟扬起满是喜的笑脸，不见丝毫幻梦外那痛苦的模样，玄烛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玄烛哪有不答应的理。

与徒弟一次次的相，是他为青年制造的一场幻梦，也成了他一场梦，已是无法自。

对修士而言，百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可对闻青默而言，一弹指间所经受的痛苦却足以铭刻灵魂。

又是一年的冬季。

碎裂的妖元仿佛知到他的痛不生，缓缓地，将所有的记忆逐渐封存。

闻青默后悔自己这个提议了，他怎么敢在玄烛面前脱光，纠结酝酿半晌，他支支吾吾：“师父，我穿着亵衣去可以吗？”

闻青默如此想着，却见玄烛突然一脸“吾徒叛逆伤我心”地看向他，心里一抖。

闻青默连忙反思自己的话，结结巴巴的解释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只是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然而，等真的来了药泉，闻青默却连解开腰带的动作都慢放了来。

这是个最适合泡温泉的季节，无忧山上的药泉更是对修士的大有益。

在一片朦胧雾气里，他弯了弯嘴角，不一会儿，当他脱起了衣，脱到最后一件亵衣，解开系带，一肌肤时，又见泡在泉里闻青默张了张嘴，一张脸像是染上了胭脂，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