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是不曾拥有过可望而不可即的幸福，一边是长达千年无人懂他的孤寂寥落。

赤衣青年好似知晓了他nei心的想法，忽而问dao：“你为何会如此想？”

他没有任何犹豫，chukou便问：“你会喜huan上人吗？”

赤衣人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反问dao：“如果给你两条路可走，”他的嗓音沉沉，听在耳中有几分冰冷，“一条属于我一直走着的修mo之路，一条属于你现在走的修真之路，你会如何选？”

他面向赤衣人，看似淡然chu1之：“有区别吗？“

赤衣青年淡淡dao：“你知dao区别为何。”

是的，他知dao，对方也知dao。

静默片刻，他用有些嘲讽的kou吻dao：“这个问题已无必要回答，我此后要走的不就是你的路吗？”他用并非疑问而是陈述的语调说完，在赤衣人那双仿佛看穿了他nei心的深沉眸zi中，那些逐渐完善的记忆填满他的脑海，并不与作为闻青默时他拥有的记忆有所冲突，他像是与他开始jin行了共存一般，所以他又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和对方说话呢。

不等对方作答，他ma上自嘲地笑了一声：“不，不是你的路。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是啊，世事给我的从来只有这条路可走。”他的所思所想仿佛也liuru了赤衣青年的心里，那人的衣袍无风自动，人影也开始逐渐消散，化为片片光羽一般rongru了他的tinei。“宁卿陌，当你不再是闻青默，你与玄烛，是否最终也会走向陌路？这个问题的答案你我皆无法知晓，亦或者，你我其实知dao结果，只不过不愿去想罢了。但从此往后――

“我既是你，你既是我。”

我那些痛苦，将成为你所拥有的。

你那些欣悦，将成为我所拥有的。

自此以后，你心悦于谁，我亦心悦于谁。

过去之事，我心里所想，你亦皆知何状。

无我本无你，无你我亦无所存。

你我本一人。

当百年过后，他睁开yan，看到那个让他心有悸动的人时，他有所慌张，可如果是这个人，他是否又可以怀有期待，期待对方就算只对他有着弟ziqing谊，也不会因为他成为宁卿陌而嫌恶他。

他忍不住又开始试探。

一切的一切，在一声“是我以为你会不喜huan我”与一吻之后变得明朗。

一切的一切，原来不仅仅是他的一厢qing愿。

一吻结束。

徐徐夜风chui动，原先亮如圆盘似的月亮不知何时躲jin了云朵里，月光逐渐消失之后，却也无碍于地上衣角微扬的两人看清楚双方的任何表qing。

红白衣衫的青年将额tou抵着另一人的额tou，回答了对方见到他醒来时，最初的问题：“我喜huan青默这个名。我一直所走的dao途，很适合默之一字。”

其实闻青默也好，宁卿陌也好，名字于他而言早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从始至终都是自己，他的灵魂一直都是自己。

然而，如果在这其中要选一个人，那他此后就叫闻青默吧。

不是因为要替这个被他所夺的shenti活xia去，也并非是因为习惯了，只是为了自此以后，这条已重回过往的mo修之路，以此来警醒自己的同时，也告诉自己，他shen边有了一人相伴。

玄烛似乎因为他的话愣了一xia，回神后用手指蹭了蹭他的yan睛xia方：“其实我刚才之所以那么问你，不是不知dao你是谁，而是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