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忧无神地与之对视，最后只是平静无波地问：“警官，请你告诉我肖阳……”

回到家后的第三天，季无忧便离开了那座城市，前往了另一座沿海城市，在那里租了一小公寓。然后他通过电话联系中介，以低于市场价一倍的价格迅速地卖了自己的房。

在那里他再次见到了那名女警，女警似

我知。我很抱歉。”

女警打断了季无忧话：“季先生，我和肖阳警官虽不熟悉，但作为一名警察，我相信在最后，他能救你离开那里就是让他很兴的事了。”她深呼一气，仰望向季无忧，“你既然已经从柯昊焱那里来，往后过好自己的人生吧。肖阳的事，季先生不要再提了，回去吧。”

“够了——！”女警不知何时叫来了人，有人一把拉了老虎。同时，女警也用手掌挡去了老虎无宣的怒火。她放大了音量，骂，“勇毅，你别这样！季先生也是受害者！”

他吐了女警原本为了照顾饥辘辘的他，给他订的盒饭。

漫长的安静过后，他发了隐忍的呜咽，埋首痛哭涕。

地上和家上也是净净，似常有人打扫。

季无忧还记得，当他回到警局，在外的警察们逐渐回到局里，却不见肖阳和那个叫老虎的人。虽然早已知结果，但他还是想找人确定肖阳是否真的了事，于是询问了好几个警察，所有人都告诉他“肖阳牺牲了”……

……

“……你认为一句抱歉就可以抵消一切吗？！”或许是因为这份看似无波无澜的表更怒了老虎，他的拳朝着季无忧的脸上而来。

勇毅大大的着气，被人拉开后死死地盯着季无忧。

……

柯昊焱曾经所说的所有话，皆仿佛恶的低语在他的耳边不断萦绕。

勇毅说是因为他，肖阳才会死。

当他找人打开阔别三年的家，再次关上门后，整个人直接靠在门背上，随后逐渐坐在地上，将脑袋埋在了双掌中。

原先，季无忧即便不是个多开朗的人，但至少在交际方面也算是有些手段。

可他现在已经不过三年前的季无忧了。

最终，季无忧佝偻着背，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警局。

当初，他有多期待肖阳说的那句“相信我，我会救你去”，现在，他就有多厌恶将所有获得自由的筹码都压在肖阳上的自己。

“但是，无忧……我不会放你回去的，我怕，我怕你一回去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你还是好好待在这里，我们就这样永远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再次哭过后，季无忧并没有让自己耽溺在悲伤中，他又一次收起那些悲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踉跄着环视整个家，发现家里所有的东西似乎和临走前并没有多大分别。

一阵烈呕吐的冲动漫上，他跌跌撞撞冲向卫生间，奔走的途中撞倒了一个垃圾桶，跌倒在地，但还未来得及爬起来，呕吐就了咙，吐了满地。

在离开之前，虽然知会无功而返，但他还是又去了一次警局。

季无忧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想到柯昊焱有一次说，他的家一直都请了专门的阿姨打扫整理，自季无忧离开那里后，他再也未让任何一个人来过，也一直都保持着他当年离开这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