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天掩地的法力之中，玄烛听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他的目光穿过腾蛇看到了手中抱着六壬盘，从茅草屋跑来站在玄淮背后的男人。

――柯、昊、焱。

“疯……她是这么说我的吗？”就算被这样评价，玄淮仍然从容不迫，笑得一如往昔，“也对，我杀了她，也杀了她的孩。虽然，后来我一时心，救了以为活来的闻青默，没想到救的其实一个夺舍修……”

“你都说了，那是过去。”玄烛垂墨凝剑，顿了顿，诘问，“玄淮，对于玄莹，你对你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毫无任何愧疚之心吗？”

――季无忧，季无忧……他还在想着季无忧……季无忧早就死了，从被柯昊焱囚禁起来的那天就死了。

法力所化的腾蛇早已消散，如今玄淮与赤衣青年真上阵，就在分神离开，玄烛受到玄淮的一击攻击，心神不稳，直接一血，血迹薄在半空中，最后落在地草地上。

他还未想是何原因时，猝不及防间，的噬灵寒蛛了他的紫府里，竟有要吞噬他元神的趋势。

这耗去的时间比想象要久，玄淮凝视着脸苍白的玄烛：“师兄，你这又是何苦挣扎？如果是过去，你定不会这般负隅顽抗。”

“师兄，你以为在这世间只有你将世事都看清楚了吗？”玄淮对于玄烛的话看似无动于衷，最后还牵起嘴角，，“你想护着的闻青默，不久之后也将离你而去。到来，你什么都不会得到。”

玄烛无视着心的话语，在地动山摇般的震中，趁乱分一抹分神，隐匿气息速速离开六壬陵。

不好！

与此同时，玄烛突然应到他施在桃花庵外的保护屏障猛然被破。

牢笼的钥匙猛然碎裂。

玄烛不再言语，直接提起修为，再次发动攻势。

牢门被打开，其中的困兽终于

“玄淮，不要杀了他！季无忧还在他的里！”

“愧疚之心……呵。”玄淮笑了一声，这一声轻笑嘲讽并非嘲讽自己，而是嘲讽玄烛，“为何你们总是这么说，谁都说我该有愧疚之心，可我明明就是在自己想的事。我完成了我心的想法，遵循了心的想法，又何来的愧疚。”

――你看，时至今日，他们还是不打算放过青默！

――都是因为这个人！杀了他！杀了他！

只不过这一次，他很快就落败于两人之手。当他撑着剑，不让自己倒去，玄淮也准备放最后一击时，一声音蓦然响起。

――你又为何还要忍着，将他们全杀了，岂不快哉？！

玄烛：“玄莹果然说的没错，你已然疯了。”

玄淮和宁卿陌围在气息不稳的玄烛左右两边。玄淮衣衫有些凌乱，他整了整衣角，想着，师兄不愧是散仙，他一个大乘修士，宁卿陌一个比大乘修士还要大的修，竟然也无法将他直接击杀。

后，已有些力不从心了。另外，他也发现占据了宁卿陌的人从中途开始再没有用上全修为，似乎，因为某种原因……

他手持墨凝剑，飘然落地。

“救他？”玄烛冷笑，“当青默在六壬陵被人欺侮的时候，你真的没看到？你真的不知？玄淮，你一直都知，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我们一起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