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发现，心的痛楚本无法就此减少多少，反而越接近这里，就越是痛苦。

为了保持惊喜，季无忧都是在离开了某个地方后，再告诉宁卿陌接来要去哪里，这一次宁卿陌问这个问题后，没有看到季无忧扬起一贯的温柔微笑，脸上似有波澜，又似乎在压抑什么。

似乎是注意到有人看向他们，夫妇俩齐齐看向大门外的他们俩。

季无忧与宁卿陌并肩而立，神平静，最终呼一气，对肖阳：“肖阳，谢谢你。现在的我真的自由了。”

这次，再次见到夫妇俩人，看到多了不少白发，看上去苍老了许多的容颜，他的心平静如见到了两个陌生人。

从那次之后，一旦有人问他们有无恋人，他们便直接用“我有老公”回答了事。

宁卿陌对他倪了一：“老公？”

夫妻俩看到他们亲密的动作，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吃完碗里的最后一饭，赶紧收拾东西回屋里去了。

9.

“走吧。”

宁卿陌的心立阴转多云了。

他觉到自己的手背传来一阵人的温度，意识到是站在旁的宁卿陌将手背贴在了自己放在侧的手背上。

“哎，我在这里。”季无忧得了便宜还卖乖，连忙亲了亲听到他应声之后似乎已经生不起气的宁卿陌，无视了边注意到他们行为的行人，也叫了一声，“老公。”

傍晚时分，暗淡的暮打在郊外的墓地上，宛如如血残阳。

所以，那成了他上一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墓地，而今，这是第二次来，也应该是此生最后一次了。

结果是――没有多少了，早在一笔笔打那张卡，查到卡上钱被拿走，却一次都没有联系过他后，就变得越来越少了。

最后一天，季无忧和宁卿陌去了季无忧的家乡。

自此，他与这个世界真的再无关系了。

这个世界的九年的时间，家乡的小路被拓得更宽了，白日里，他与宁卿陌走在乡间的路上，阵阵稻香味飘在鼻尖。经过从前的家门时，看到那对夫妇正坐在门吃着午饭。

季无忧：“卿陌，我们去看看肖阳。”

离开了大学，宁卿陌问：“无忧，接来去哪里？”

这是他一早就计划好的。

季无忧停脚步，宁卿陌直接在他脸颊上亲了亲，他转，看向对方，曲起指在他额上轻轻敲了敲。

最终，等他从地狱来后，便再也不将他们放在心上牵挂了。

两穿着简洁白T和黑长的男人影站在一座墓碑前。

季无忧放一束白菊花，望着前墓碑上所刻名字，许久。

那一年，他从女警那里得知了肖阳的坟墓的所在，后来来过这里一次，也仅此一次。

正午的阳光照在他们上，看上去岁月静好。

五天一到，两人回到刚来之初的那条异味十足的小巷时，

“看来次直接说老公比较好。”

季无忧，神轻松，看不任何的异常。

他曾对宁卿陌说过，一开始离开家的时候非常的难过，后来时间愈久，经过慢慢自我疗伤，最后疗养得差不多了，直到再后来，柯昊焱说他们在钱和季无忧之中选择了前者的话，即便不能尽信，却也让季无忧仔细地思考了，他对生养自己的父母还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