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在后面看着他的影渐渐模糊，动动唇，最终却依然没有声，抬手抓住之前被拉住的胳膊位置，片刻后垂，松松没绑好的发丝跟着散来，掩去了脸上的一切。

对方似乎也没想到他没睡着会突然睁，小小的吓了一，然后视线在小桌上碗里还剩的半串，眸里闪过一丝妒忌，不过这些神很快都被她隐去，温柔地问：“我能坐和你说几句吗？”

方言吃着吃着就忍不住打起了呵欠，蒲扇有一没一地扇着，没一会就开始变沉掉，睁开又闭上，再睁开，再合……

特别是停留在他鼓起的腹时，神更加复杂怪异，方言意识用蒲扇挡住了肚，往上坐起了一些，“有事吗？”

苏老爷今早刚到，就抓了还没来得及溜去玩的两人去检查功课去了，想起两人屋前那苦瓜一样的小脸，方言有些心疼，于是打算把这些留着给两人当作安。

方雅抿了唇，随后激地，“那就谢谢你了。”

苏二哥夫夫俩也来了，不过这会苏二哥正跟着花生还要莫郎中跑山里去了，顾秋和苏老夫人则去了后院纺织间那，所以前院里目前就只有方言在，顺便看看院里晒的谷，不让鸟儿们跑来偷吃。

方雅回答，她昨天虽然也去吃饭了，但是没有待太久就又回来，所以是家里清醒能起早的人之一，而杜大娘最近都去稔山那边给盖房的人饭，今天正好也没在家。

方言心里微讶，虽然她最近经常来家里，但也很少跟他们交谈说话，也很

随后没等方雅接话，转就大步踏了黑暗中。

临近午时，阳光白晃晃的照在地面，树枝上的蝉儿也只是偶尔才叫一两声，还是特有气无力。树叶也蔫蔫的半垂着，一动不动。

架上的最后一串也在方才被摘掉，不过比起外那些蔫耷脑的树木们，架上的叶也显得神许多，一片片大叶铺展着，给方投一片阴影，不过也依然无法在这个时刻坐着乘凉。

方言改靠坐在屋檐的躺椅里，正一颗一颗珍惜地吃着，旁边小桌上还留着半串，是打算留给等会张毅方锦课来吃的。

***

花生也想起来了，看了方雅一，沉默地径自拿过她肩上扁担，再她诧异地目光里还是解释了一句，“后院没了，估计是山上哪节被动开没接上，没来，我先去河里挑些回来，等会去山上瞧瞧，天太黑，挑的事还是我去吧。”

上的扁担，微微皱眉，“怎么起这么早？”

半晌转回去，用仅剩的那些淘米刷锅，跃的火光里柔的侧脸一片平静。

“昨天言儿他们肯定都累了，我也无事就起来给大家煮早饭，等言儿起来就能吃了。”

“嗯。”花生挑着空桶转正要走，忽然又顿了一，回逆着火光看她，可惜光线太暗看不清她的神，只看清她一双暗光里也依然亮的眸，声音里带着些许无奈，“你和言哥儿就是太客气，现在我和我娘都是受你们的照顾，要说谢的是我才对。”

最终在他忍不住，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细碎的脚步声，直到站在他前，脸上的暗光让他猛地惊醒，睁开却见是神有些复杂低看着他的张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