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年轻玩笑的声音分明是韩无衣，陆汀真的以为是自己的的父亲横空降临，他有些明白韩无衣要什么，倒了凉气说：“韩无衣，你想……不是吧？”

韩无衣说：“陆汀你要仔细看还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虽然昌爷十年没见陆老爷了，但是他是个明人。你们再告诉我陆老爷的一些习惯、动作、说话的语气腔调。”

韩无衣的化妆师站在一旁得意托起韩无衣的脸，说：“照老人的面貌特征，在电脑里用3D塑造模型，然后用最新材料的乳胶制作整个人的和颈，这样等于带了一个套，就算扯动发、胡，鼻、脸颊都不会破绽的。”

陆汀走上前仔细看了看，指一些面目需要改的地方。他还是有些担心，说：“韩无衣，那声音怎么办？你总不能不说话吧。”

“这……能行吗？”陆汀不由自主地问。

韩无衣摇摇叹了气，着陆老爷的脸一副痛心的表，说：“唉，儿啊，你哥可比你聪明多了。他刚才不是说了嘛，离市区很近的农庄，门前种着一排大柳树。”

陆汀赞同，忽然疑惑地说：“哎，陆一什么时候说过确切坐标？”

“喂，你别一个劲儿地占我便宜！”陆汀气得冒烟，可是对着和父亲一模一样的脸又不敢发脾气，仔细想了想，陆一刚才好像是这么说过。

韩无衣笑了笑说：“陆一知金面拿不来是不是？”陆汀。韩无衣：“我已经打电话找人追踪刚才那个手机号码，他在等你回复就一定会开机，只要开着手机就能追查大致方位，陆一又告诉了确切坐标，找到他不难。”

？”陆汀大喊一声，一脚把门踢开，却愣在当场。

“有这个。”化妆师拿一个微小的薄片装置说：“这是变声震动，只要粘在韩无衣的咙上就可以让他的声音改变。颈的乳胶会覆盖住它，发现不了。”

“我还请了一个朋友帮忙，他正坐飞机赶过来，等人到齐了，差不多也能查他们的位置，咱们就立即发。昌爷一定想不到咱们会突然现，加上‘陆老爷’这个金字招牌，心理上和气势上就先输了一分，或许有几分胜算。”韩无衣指了指小矛、阿亮说：“他们两个接陆老爷比较多，照他们说的，化妆师替我化了妆。你看看怎么样？”

午后近晚，云彩绵延堆积在天边，夕阳透过重云抹开，绽放最后的华彩。窗前椅上的老人缓缓转过来，布满老年斑的手拿着镜微微抖动。肤松弛的脸颊和微垂的嘴角透着难以言明的落寞。老人叹气，微微一笑，眸里带着些欣的笑意，脸上却压抑着喜悦，低声说：“阿汀，你终于肯回来了。”

轻笑声后，老人略有些迷蒙的睛仿佛注了活力般突然明亮起来。乔装后的韩无衣低声说：“陆汀，龙难压地蛇，小矛在这儿托的人连昌爷在哪儿都打听不来，你信吗？只能说明这些人不愿意为了陆一得罪昌爷，所以他们也不会借给你人去救人。你们几个势单力薄，想要救陆一只有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