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仍旧奄奄一息的人蓬垢面，那是一个女的模样，裘千淮又仔细看看，不对，那不是曾经封瑭回来时化的女相吗？她是陆离？

我在呢，别担心，不会走。

面前，又甜甜地叫了一声。双手忍不住碰对方的双肘，指腹在衣料上慢蹭。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裘千淮忍着心惊，脸上平淡问：“你早知我的份？”

裘千淮忍不住动了动那只被他握住的手，旁敲侧击地想撤回来，结果对方竟握得更紧，无法。连方才吻他时都没有不好意思的裘千淮，在白芹面前反而变得扭几分。

最重要的还是解决白芹的事，裘千淮不禁叹气。本以为安抚封瑭，再去哄好江逢就可以解决一切，原来还有这一？

两人匆忙奔上一层，却见白芹并没有离开，衣袖已经染上了血，望见裘千淮却还故作沉静。手指都在颤抖。

友人，人，亲人。忘斋女说的不错，不亏是半仙，果然一个劫难也没有缺席。

“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了。”裘千淮开对白芹。

“师兄……”白芹向前走了几步。

裘千淮愣住了。封瑭却在同时，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裘千淮的第一个反应是陆离也被安排了什么的祸害人间谷的任务，可本不知他在哪，也想不来江逢还能让陆离去什么。但看封瑭如此紧张，裘千淮问：“陆离在哪里？”

见状，漆黑地牢的阴火瞬间被燃，寒冷的火光映着白芹的双。裘千淮看见那是无端的嫌恶。而封瑭脸上，则像是极其狂妄似的，宛如正在炫耀什么。

裘千淮没说话，方才他从这里经过，两侧很明显是囚室，里面也不过是些奄奄一息的人。此刻全是死气。

“师父，你莫不是又要哄……”封瑭的话刚说到一半，上层传来巨大的响声。

裘千淮脸上的绯虽浅，心里却是花开一片。抿了抿嘴，稍偏了一，还是溺似的伸手摸了摸他的，无可奈何：“我在呢。”

白芹却是一时变得生分异常，先是偏偏瞧了瞧封瑭自信的表，又板正脸作揖：“祖师爷在上，弟白芹，有失远迎。”而后，他又温和一句，“师父说的不错，不能让师兄离开人间谷，否则师兄……就‘再也回不来了’。”

“不，她本就是女人……”

“啊……唔啊……”陆离中呜咽着声音，裘千淮听不明白，封瑭竟是可以听得懂，并告诉裘千淮：“她想问你娘怎么样了……”

裘千淮咳嗽几声，心里暗暗吐槽，逢盟众的别怕是最大的迷了。

两人相视，封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不好，陆离！”他不忘拽起裘千淮，就跑。

“在上面！白芹！”他话没有说完脸上尽是担忧。裘千淮也不知怎的，就猜到他后半句，自己肯定不会想知。

你看见了吗？世上最好的珍宝，就在我手里。你嫉妒吗？

白芹没有听他的话去取剑，亦在这里造了杀业。

裘千淮心虚，转移话题地问封瑭：“你们逢盟都喜男扮女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