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尝试，整个人从冰床上栽来，又一次伤筋动骨。

江逢截在半路，调：“堂堂掌门，真是不经吓。”

……

紧接着就听见裘千淮迷糊：“师弟你真好，不枉我平日待你百般好……”

那时封瑭突然想起了曾经被白芹支的恐惧。

封瑭冷冷：“请务必不要跟过来。”江逢白了他一，悄无声息地跟在他后，望着裘千淮心里百味杂陈。

封瑭的保证是三年。他要三年之后，足够在白芹手保命，还能全权理逢盟的一切事。江逢也更加丧心病狂地训练他。

倘若他愿意接手逢盟，今后作为“逢娘娘”活着。江逢也会将自己这千年的行，传授给他。甚至连自己的半块妖元都拱手让人。

裘千淮跌沼泽，封瑭伸手便轻易将他拽回来。师父的比昔日还要轻薄瘦弱。风都要把他跑似的，于是封瑭紧紧把他抱在怀里。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师父独自一人，肯定是偷溜来的，便将他背起，仗着自己脸上还有纱布，他要将裘千淮送回人间谷，只有在那裘千淮才最安全。

江逢信手一挥，给他变了个模样：“回再乱跑，我可不陪你玩。”

那日回去，两人都像受了什么刺激。众目睽睽之就见他俩，一个拿萝卜直削，一个拿辣椒乱啃。传去实在丢人。

便只是在林里，痴痴望着山谷派门的那盏长灯。

来日方长。江逢等得起。

但江逢却为他已经能动这件事到一丝讶异，原本就只是想叫封瑭自己明白他的已经是个半残废，少想着回去人间谷的事。最初相遇时，江逢也只是用自己的妖法，临时把他的筋骨连结，堵住血。他的锁骨已穿，武功尽废，即便江逢用尽毕生所学，他也必须重新开始。

直到他听见些怪响，本以为是什么山野怪飞禽走兽的。绕过树去，他才认那是人间院的衣服。青白的袍……

“你那张，我看习惯了都会觉得恶心，何况是他。”封瑭了解她的癖好，也不同她再多说什么。只是专心叫自己的每一步，都更加平稳。

封瑭渐渐发现了自己的异变，仿佛所有的外伤都能够自己缓慢愈合。他已经算是半个妖怪了。

第一年，也是封瑭能控自如，忍不住偷偷溜回了无锋崖。他没想回去人间谷，他无比清楚，以自己现在的力量在见到裘千淮之前就会被白芹生吞活剥，尸骨无存。

从此只有一个行医的江逢，一只游历人间再无牵挂的松鼠妖。

虽然武

直到江逢走过来，在这期间，封瑭本不知自己脑袋停止思考了多久。

封瑭知江逢本就不是为了从逢盟，但他别无选择。救命之恩无从回报，更何况对方还要自己承受如此大礼。逢盟若要称自己是天第一，那便是天第一的邪派。横跨千年之久的，可不止人间谷一个啊。

这一天，他让封瑭明白了最没有理的事。也许某天一个飞来横祸，会令自己近十年的修行全作废。也是在这一天，江逢开始对这个废人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