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淮缓缓吐字，百般清楚：“我是认真的。”

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沉默，白芹终于有反应了。突然大步星地走回房，不忘留一句：“我不允许。”

可裘千淮却是用一个捶打断了他的话，轻轻握拳在对方额上磕了一，纯粹是对付小孩的手段。

叫他无端生不安。

他坐却没再说什么，元无顾不多嘴问反倒令他不安。因为当年他把元无顾领回人间谷时，也是了一年的脾气秉才成了一个“小白芹”，就仿佛看到成年的元无顾本人。

“……”白芹没应声，却双微微睁大，裘千淮看得他很吃惊。

“无论是逢妖女，还是封瑭。”白芹抬却仍没对上裘千淮的视线，“……他们本不上你。”

所以裘千淮此刻还笑得，白芹却越发生气了。

“没有的事，”裘千淮虽然微笑，语气却认真而定，“才没什么得上不上的。”

“……”他背过，裘千淮也看不见他是个什么表，但是能猜来肯定不好看。

于是只好又补充：“我开个玩笑，别当真。不走不走。”裘千淮一直在笑，此刻越发轻松了，与对方截然不同，冰冷的气氛也骤然瓦解。

逐渐的温柔，裘千淮努力想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也许说来很没信服力……可是我真的是没办法……我，我忍不住，他的声音，他每一次呼唤我，跟我絮叨，就算是嘴我也乐意听，可能是有病吧。但是……唉我说不明白了！”

白芹不再看裘千淮的睛，以免对方发现自己抑制不住的恶意。

白芹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别过朝回走。裘千淮伸手拦他，却在碰到袖时，被对方甩手扫开。厌恶之意不言于表。

裘千淮明白是因为什么，前几日突然表明自己对封瑭的态度，可能让白芹一时难以接受，碍于江逢大闹人间谷，他才不得不先放这件事。现在是时候耍小脾气了，白芹这副难哄的样对裘千淮来说本不值一提。

元无顾已经写完，坐在原地等了很久。白芹突然气鼓鼓地回来，他不禁挑了挑眉，觉得很新鲜。又迫自己板回脸：“师父，经文已经抄诵完毕。”

“你当真……”白芹没说完，可裘千淮知他想说什么。他想问自己，对封瑭是认真的，还是那日的缓兵之计。拧拧眉，白芹又：“若是有什么难，我不介意再……！”

“咳。我要走了。”裘千淮转对他勾勾唇角，“我都跟梢青交代过了，三日便走。”

齐行。

“何事？”白芹停脚步。抿抿嘴唇又改了，“不知掌门前来有何指示？”

白芹顿了顿：“哦，放那吧。”

“师兄！”他大步退开两丈，真想叫裘千淮别胡闹，再这样不正经，他真要喊真名来骂了！

裘千淮忽然意识到了可能给对方的打击太大了。抬一瞧，果然，白芹的肩膀都有了明显的颤动。

裘千淮还在原地发愣。这就是你沉默这么久总结来的东西吗？！！！

皱了皱眉，心里暗奇怪，自己方才在质疑什么？听话懂事不多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