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想起上次他穿自己那套白衬衫加黑九分的样,活脱脱一个朝气蓬的大学生模样。
“买几件夏天的衣服,”白深说,“你不要穿成这样去见阿姨,像个黑帮老大似的。”
路浔想了想,只好跟他先回酒店。事理完了,他们卸重担一轻松,慢悠悠地走回去。
路浔回看了看他。
路浔跟着走来,买衣服也是标准直男糙汉的现,几秒钟就选好了,白深怀疑他本没怎么看,只是随手一拿。
路浔啧了一声,扯他的手:“这又是怎么了?”
“,现在。”白深依旧挑着衣服也没抬地说。
“好。”白深随应着,走一家男装店。
白深回瞪了他一。
“别看。”白深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回到酒店,白深洗漱完趴在床上,像磁铁似的老往一块儿磕,他觉得自己要困得腾云驾雾升仙走了。
路浔笑起来,靠在沙发上,还真就两手一揣事不关己地样了。
“你也得改改风格了,”路浔以一种慵懒的姿势撑着沙发,可能就差一碗老爷茶了,“你穿儿艳丽的,里气的粉红之类的。”
“先回酒店吧,明天再去。”白深握住他的手指,温存地说。
“明天你穿这个。”白深说。
白深轻轻叹了气:“明天才是探监日呢,我申请了在房间外面。”
其实他自己也想要改变。他从小就常常穿深系的衣服,就好像游戏设定的初始形象就是这样。时间长了就习惯了,从来也没想过什么喜不喜的问题。
路浔低看了看自己一黑的装扮:“嗯。看完了我带你玩几天。”
他只拿了其中一套给路浔看,是一件蓝灰宽松衬衣搭一条洗复古直筒。
“哎!别急,”白深气吁吁地追上来,一把拉住他,“明天早上去吧。”
“等不到了。”路浔说。
两人就开了一间房,白深睡死在床上之后,路浔把买回来的衣服洗净挂在窄小的阳台上。
“没差,”路浔说,“你就是再好看我也欣赏不来。”
“昨晚没睡好,肯定一脸颓样儿。”白深说。
晚上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地往酒店优哉游哉走过去,路浔还是人生第一次逛街提这么多东西,一理解了电视里男人们和老婆去逛街的绝望。
路浔往旁边的沙发上端端正正一坐:“那你挑吧,顺便把钱也付了。”
白深一扫过他手里已经选好的衣服,顿时怒在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你给我放!”
“不准再买这些个黑不溜秋的玩意儿,”白深说,“我来给你挑。”
底理完剩的事,路浔走到街旁就准备打车走,心急火燎的架势跟要投胎似的。
路浔被吓了一,一雾地听话乖乖把衣服放回架上:“怎么?”
白深嫌弃地瞥了他一,还真是同志的取向,直男的心。
他抬手揪住了衬衫湿的衣角,回看向正熟睡的白深,被盖得好好的,
不过每当他看见白深,就到一种说不上来的羡慕,可能是因为他的净简单,可能是因为他从不自寻烦恼,究竟是因为什么,他也不太清楚。
路浔:“好的。”
白深挑了又挑,最后拿了几套颇有少年的衣服,也没问问路浔的意见就直接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