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没回答这个问题,看着他:“你说有事要谈,走吧。”
“浴?”女人转过来,笑了笑,冲他伸了手,“你好,我是白深的前妻,楚雨。”
他看到瑞瑞的一瞬间,所有记忆都复苏了,他和楚雨见过面,不到一分钟。大半年将近一年前,他在白深家的小区门看见过楚雨,白深介绍的是“我的朋友楚楚”。
对方这次竟然一丢丢的沉默都没有,不假思索说:“好。”
路浔也跟她握了握手,乱念人家名字第一反应不是尴尬,也不是抱歉,这些他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念猛地盖住了思绪:“我们......见过?”
楚雨拿钥匙打开门,一个小小的影跑过来叫着妈妈。
“我家里,走吧。”楚雨对他很有耐心,或者说是像白深一样,对所有人都很有耐心。
“去哪儿?”路浔问,他以为她会在餐馆一边大喝酒大碗吃肉一边说的。
等挂了电话,路浔把证件照片发给了她,浴也发了个定位过来,是在一家餐厅,不远,从酒店过去打车不到二十分钟。
他心里一惊,条件反地把瑞瑞抱了起来,伸手把帽檐抬了些,应了一声:“嗯。”
她这么一说,路浔顿时觉自己是在犯罪似的。楚雨看他这样没忍住笑了:“别太拘谨,我和白深虽然离了婚,但现在也还是好朋友。去我家坐坐吧,白深份特殊,我不想别人听见我们的谈话。”
“嗯,我丈夫不在家,”楚雨说,想了想又补充,“现任丈夫。”
路浔这才跟她一起走了一段路,距离很近,没用十分钟就走到了。
他弯腰轻轻把瑞瑞放去,走客厅坐在沙发上,楚雨在他不远坐
“路浔哥哥!”瑞瑞扑到他上,“好久不见哦。”
说,这会儿只能假公济私用用那个让自己和地痞氓划界限的证儿了,“我很快把证件照片发给你,地址你定吧。”
可他没有说过这个朋友是他的前妻,这个孩还可能就他妈的是他亲儿。
他其实不知应该问些什么,都已经离婚了,找白深的前妻又能证明什么呢?证明白深有他妈一路开了挂的历程么?
可他仔细回忆了一会儿,白深从来没有主动跟他讲过。
路浔想了想,那时候白深在发烧,可能不太舒服懒得多解释了......不过,他们在一起之后他也没有跟他解释过,男朋友有前妻有孩,这么大的事,不他到底在不在乎,白深都是应该向他解释一的,哪怕顺提一也好。
他早该想到的,以前他问起瑞瑞的时候,白深说是“朋友的孩”,可这世上,又有几个小孩儿妈妈的男普通朋友叫爸爸呢?
路浔松了一气,有小孩在,不至于太尴尬。而等他看到小孩儿的时候,顿时愣住了。
路浔觉得好像不太好,站在原地没动:“我听说你现在已经结婚了......”
不过比起这些,他更想知的是真相,关于白深,他到底了解什么,又有多少是他未曾接到的。
路浔觉得很闷,有些不上气,心肝脾脏肺都不太舒服。
他在约定时间到达了浴定位的地,一个女人背对着他站在餐馆门,路浔走过去,轻声问:“你好,是浴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