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院了无生气,和其它闹温馨的院格格不。路浔待了一两天,还是决定去工作,毕竟过年期间工资翻三倍。
白深轻轻笑了笑:“可能......等到我不关心他的时候吧。”
他这会儿也顾不上担心这药是谁送来的、会不会有危险之类的问题,他只想赶紧摆脱现在的状况。
当你不去刻意消磨时间的时候,它总是过得飞快。白驹过隙,在满满当当的工作之间,他受到的是无边无际的真实,哪怕是危险的,也起码......是真实的。
“她已经班了,”前台说,“抱歉先生,如果服务不周......”
路浔莫名其妙地把那句话再看了一遍,哪儿有酒店赶客人早儿回家待着的?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样严重过。行动迟缓、浑乏力,没有、心低落......很多症状都同时现,在这时到达了最峰。
肖枭回家乡去陪家里人,李恪也时间和他母亲待在一起,路浔在各地东奔西走忙得不可开交,只有白深,一个人过着单调低落的生活。
节之后,白深就很少去墨脱县城了,没事就研究一爷爷的笔记,有解密文件就拿到一片没有人的雪地上,一个人静默地待一整个午。
日复一日的单调在消磨之前就已经莫名其妙地往前了,到了
等到缓解了一些,路浔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家。他到了一楼大厅,问前台:“今天我房间的早餐是谁送的?”
整绪尽早回家”,落款是汽车旅馆。
其实他很希望时间就停在这里,停在一片死寂之中,在寂静之后的狂风骤雨到来之前,永远地停住脚步。这样,让他得不到的依然没有得到,让他深的已经失去。
更多的,他不想待在这里,不想看见这屋里和白深有关的任何东西,不想有一丁儿的空余时间去想那些他不愿意想起的事。
他接着看了看另一袋儿药,基本都是安定和解郁的药,他不明不白地吃了早餐之后照着说明吃了药。
他偶尔会和爷爷盘棋,或者帮婶婶洗个菜,更多的时候,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雪地里发呆。很多时刻,他都能够受到焦躁不安和无力的死寂,一圈一圈缠绕着他的脖颈,让他难以呼。
他拖着箱走去,剩的没有再问,他已经不想知了。他害怕会听到什么意料之中的答案,哪怕留一念想也好呢。
“嗯,”白深听着,心里不是滋味,“他心怎么样?”
“看不来,”楚楚说,“连吃饭都是随便刨两就丢碗跑了,我都怕他会被累死。”
“路浔最近一直在工作,”楚楚打电话来说,“上周受了枪伤正在恢复,这才几天又开始往外跑了。”
“谢谢,”路浔打断了前台的话,“服务很好。”
“好,”楚楚说,突然提起,“你什么时候山啊白士?”
他也看了看藏历新年,年味也非常郁,让人觉得很舒服。不过不论怎样的外界活动,他基本都没有参与,多是远远观望一。
“上次的药,你再帮我寄到他家里,”白深顿了顿,又改说,“他的单位里吧。”
回国之后他没有通知任何人,关掉手机一个人在家里窝着。
时间像沙一样从指间过,就好像因为它的逝而没有人厌倦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