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浔的脑袋在他后面蹭了蹭，了。

白深笑了：“那来白爸爸怀里抱抱。”

白深给他顺摸，摸完了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乖。”

白深究竟能不能懂得那种看不到光的觉，能不能理解走来有多么困难，又能不能真的独自承受这一切。

“哪样的人了？”白深皱眉，一把推开了他，“我跟你说过，你是治得好的，然然也可以正常。你好不了，我会想办法，一直好不了，我就认了。”

路浔沉默了一会儿，缩回手离他远了些，睡到了另一边床沿上。

“……就这样？”路浔问，语气还有明显的意犹未尽。

“不是，”白深啧了一声，“我说过，只要你还是你，我就会一直喜你。你明白什么意思吗？我喜你，包括你的不足、你的缺陷、你自认为的不好，我都可以接纳，懂了吗？”

“什么？”白深愣了一会儿，想了想又明白了，“你是觉得领养了然然，我总不好抛开你们两个病人自己面对吧？”

路浔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躲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闷闷的声音传来：“我梦到你走

我们把然然领养了吧？”路浔突然开说。

路浔看着他，了，昏暗中暧昧不明的光线里，他的一双澄澈的睛格外清冽。

白深听到这话有儿恼火：“你想什么呢？”

“错在……”路浔想了想，“惹你生气了。”

白深生气了，这是路浔没有想到的，毕竟他从来都不会生气的。

“其实我有私心的。”路浔说。

“喔。”路浔应了一声。

“……”白深无语，“我困了。”

白深觉得好笑：“还要哪样啊？”

路浔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叫他：“白深。”

“没有。白老师，我好歹是个男……”路浔说到一半，突然非常定地，“我哭了。”

白深没反应，路浔叹了气，这样不是生气了，是他妈睡得死沉死沉了。

“我错了。”路浔听话地说。

路浔伸手去拉白深的手，像抓住一颗救命稻草一样，把他的手指紧紧攥在手里。

“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离开你？”白深问。

“你怎么都不为自己考虑的？”路浔问，“家里都是这样的人，你能承受得了吗？”

白深叹了气，不说话了。

白深沉默了，两人无言地对视了一会儿，白深甩开他的手，翻了个背对路浔，睡到了床沿上。

“她有自闭症，”路浔说，“我也……不太正常。”

“你哭了？”白深问。

“……我就是这么想的。”路浔说。

“好。”白深说。

路浔凑近他，一直凑到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他把白深圈在怀里，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像个撒要吃的小孩儿。

路浔的手抓着白深肚上的衣料，没完没了地揪着，委屈巴巴地说：“你不说话，我害怕。”

“那你睡。”路浔犹豫着松开了手，在后面盯着他的后脑勺。

路浔使劲扯了他一把，把他行翻了个，往前扑他怀里。

“说话。”白深说。

“错哪儿了？”白深问。

“。”白深简短地回答，一个字里都能听满满的火气。

白深突然睁开，沉声打破宁静：“你错了没有？”

过了大概十分钟，路浔估计他的火气消了一儿，伸手又扯了扯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