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满意地看着俯首称臣的须乙蟾蜍，第一次完全证实了自己上有尊血脉的猜想，心暗翻涌。

徐悯言答应着说好，提起笔便画

秦函川无意间得了这样的线索，若是还不明白自己的世，那他就是个傻。

只有秦函川心里清楚，就在厉鬼们张着满森白尖牙的嘴来吞噬他的时候，他本来已经在等死了，忽然厉鬼们哀嚎数声，尖声叫：

那时秦函川挣扎无果，被五花大绑扔了阴森森的养鬼屋。一时屋里尖啸连连，动如山崩。

终有一天，他必将斩杀尊，报得屠村之仇，然后如预言所说，成为新的尊，洗脱肮脏而耻辱的过去，承受着天所有人的恐惧与敬仰。

那天晚上，幼小的孩童彻夜未眠，满脑都是预言，复仇，还有被族残酷屠戮的亲人。

“尊！尊！”

，越来越密，因此养的时间越久，养鬼屋要吃的供品也越多。

接着厉鬼们纷纷从空中掉落，化为了灰烬。

“……遵……命。”须乙蟾蜍领命，扭动着消失了。

秦函川对那富家女并没有太多绪，只是新得了件刀殂，总要找块鱼肉来试试称不称手。万一是块废铁，趁早丢弃也好。

他年纪小小，却早已心机深沉，没有将这件事对任何人透，然而复仇执念已在他心中生发芽，不可动摇。

秦函川毫发未伤，绳都解开了，端坐在屋草席上。而那些鬼却全都死了个净净，满屋都是惨白的灰烬。

大官听了，相信了这个说法，后来大官命人把酒楼老板捉起来痛打了一顿，又嫌秦函川晦气，命格竟然烈到直接烧死了他那群心饲养多年的厉鬼，却又不好犯着命中怀三昧真火的人，只有仓仓促促赶他走了。

槐苓香帕，是一位名为沈槐苓的妃用秘方制作的极品香帕，不是普通人家的女用得起的。

半个时辰后，动静终于消停了，人们斗胆打开门去看，不由大惊失：

纵使放观整个镇，恐怕持有这种名贵香帕的，也只有方才言不逊的富家女一人而已。

徐悯言一觉起来时，秦函川也已经起床了，正站在桌边帮他研墨，一边适时地往砚台里比例滴炼制药，笑盈盈地说：“师兄，接着画符？”

鬼的心中绝不能有恐惧存在，一向都是由它们带给他人恐惧，对于厉鬼来说尤其如此，一旦自我心生恐惧，便飞灰湮灭。

他嘴角仍保持着惯常的微笑，施施然返回到房间，脱外衣躺在徐悯言边，心莫名大好。

“可怜孩，肯定死得惨了。”人们交接耳，纷纷背过去不忍心再看。

这事惊动了那位达官显贵，他害怕秦函川是什么更狠毒的厉鬼变的，请了算命先生来瞧。

其实算命先生也说不个所以然来，这些话只是他胡诌的，他完全看不清秦函川的命格，只能着一把冷汗编了个看似有理有据的幌。

他将手指拢回衣袖，淡然一笑，想先利用这蟾蜍试验一番。他说：“须乙蟾蜍，今日酉时，你必须击杀酒楼中持有槐苓香帕的女，否则我就把你封酒瓶，送给师兄礼，明白吗。”

算命先生说这孩命里有三昧真火，不什么邪煞，只要近，必被焚烧得永生不得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