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瑶淡淡：“他们家现在已经没人了，你们去也找不到人的。”

远晨拍了拍庄豫的肩：“好啦，现在有晚了。要找人我们还是明天再过去吧，反正我们都知老街区在哪里。小瑶到时候帮我们指一秦暄杨家在哪就行了。”

这是庄豫第一次看到闹的永川，前几天刚到时，他受到的永川是安静的，仿佛一湖静止不动的，而如今，他看到了这安静的表象，它的趣味盎然与活力四。

远晨看了一自家弟弟，仿佛能听见他心碎的声音，她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又问：“所以，这个秦暄杨是小瑶你的初恋？”

是啊，秦暄杨这么喜永川的夜市，说不定就在这里呢。

她说话的语调仍没有丝毫变化：“我以前喜他的。”

“现在吗？”她看了一已经不早的天。

远晨的笑更加隐藏不住了：“这，我更想见这个秦暄杨了。”

远晨喜望外地拉着她的手：“那你肯定知他家在哪儿了。他们家还有没有人？秦暄杨有没有回来？你最近有没有见到过他？”

除了庄豫。

“我七岁的时候他就搬走了，他们家后来就一直空着，没人住。”

跃跃试了。

周楚瑶直盯着庄豫：“是日宣的暄，杨树的杨？”

一旁的庄豫也很吃惊，他从未想过还能遇见秦暄杨以前的邻居，因此询问的语气有些急切：“你知他家在哪里吗？能带我过去吗？”

看着前方摊位上攒动的人，庄豫不由得说：“我还是第一次知永川也有这么多人。”

或许是因为，他已经从秦暄杨中，太多次地听说过他孩童时期印象中的夜市了。以至于如今的一草一木，在他中都是如此亲切自然。

“是啊，”远晨向她解释，“我不是刚跟你说过吗，小庄他是来永川找人的，那个人以前在我们永川住过，就叫秦暄杨。”

周楚瑶想了一：“我也不知算不算。”

在这里，好像没有一个人是完全的陌生人。

周楚瑶

远氏兄妹不走到哪里都有人跟他们打招呼：不是邻居的叔叔，就是经常在市场碰到的阿姨，抑或是曾一起上小学如今在不同城市读大学的伙伴。

“几乎每个人都会来夜市逛一逛，所以总能在这里遇见熟人。”远扬四周望了望，向他，“你说，秦暄杨会不会在这里啊？”

脸上一直没表的周楚瑶里忽地闪过一丝光：“秦暄杨？”

他们吃了一惊：“你认识？”

远扬一拍脑袋：“哦对了，我都给忘了，你家就在老街区！”

“也就是说，秦暄杨没回永川？”远扬到一阵窃喜，但随即又是一阵失望，“那小庄哥岂不是见不到他了？”

远晨纳闷地看了看他，一脸若有所思：“……那好吧，那明天我们再去吧。”

原本在前面走着的远晨听到他们的对话，也停了来：“是哦，说不定他也来夜市了，找一找兴许能找到呢。”

一旁的远扬石化了。

“没事，我还是想去他家看看。”庄豫仍旧执着。

“行啊小瑶，七岁的事都记得这么牢。”远晨兴地拍拍她的肩。

“他？”被这么一提醒，庄豫不由得也注意起来。

她：“他以前住我家隔。”

然而他虽然是第一次参加永川的夜市，却莫名有一种熟悉的觉。

天越来越黑，从夜市回去的路上，庄豫沉默不语地落在他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