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允听闻消息的时候,气得当场拍案而起。
的小郎君又是哪里讨陛不开心了,人家辛辛苦苦立了功,却被陛轻轻松松这么一摘,什么都没了。”
姬允眉动了动,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两人曾经信任无间,也曾互相猜忌,但是好像两株纠缠着的,共生的树,彼此挤压生存空间,互相抢夺营养分,到底是不能分开。
一片寂静里,顾桓突然低低地:“是臣不好,让陛受惊了。”
他放茶盏,垂目的一瞬间,他在茶汤里看到自己眉间聚起的阴郁。
这就是先低的意思了。
但是江充,江充……为什么偏偏是江充!
姬允巴一绷,有些生地:“看来顾卿已经猜到了,朕为什么找你过来。”
光是弹劾江充当街打架斗殴的奏本就摞了一沓,姬允简直烦透了这人,早早拟了旨,要把这帮人通通撵回谯州大营喝风去。
“陛不知于何种原因,厌弃了白小郎君,不仅要卸了他的权,还要防着他和他的手作乱。”顾桓似乎终于对茶盏失去了兴趣,他抬起来,里似笑非笑地,盯住了姬允,“只是陛无人可用,只好又捡起臣来了。”
话都被对方说完了,姬允一时无话可说,空气里一阵尴尬的沉默。
顾桓一挑眉,一脸果然如此的表。
但是年幼时候无伤大雅的吵闹,与长大后立场相对带来的猜忌与分歧,质恐怕是不太一样的。
顾桓仿佛是对茶汤上浮着的一片茶梗起了兴趣,他低着,声音听来几乎有两分事不关己的悠闲:“他们都是有功之臣,陛打压得这样明显,不怕激起怨气吗?”
姬允一手心里全是汗,要将那腻人的汗全甩脱似的,他用力地拍着桌,脸红脖,嘶声力竭地大骂:“白宸呢!去把白宸抓过来!”
白宸的兵权都已经被他卸了!白宸的小院外面现在还有人巡逻!
不提白宸还好,一提白宸,姬允整个人几乎都被着似的。
就是那批聚在城外的大军,他们大多都是从白宸第一次征开始,就誓死追随白宸的人,以白宸为首是瞻,不知被江充怎么一挑拨,纷纷跟灌了一缸迷魂汤似的,跟着他一起反了!
姬允几乎是立刻想起了那宛如诅咒一样的,前世的命运。
他怒目瞪向顾桓:“还说不停了,给你脸了是吧?”
结果不等他将人撵走,江充这孙,不知从哪偷了熊心豹胆来吃,居然敢带兵哗变!
顾桓低低笑了:“陛自然是对臣有所求,才会想要见臣的。”
不所料,有人对封赏不公非常不满,尤其是江充,为这不知闹了多少回。
就像两人曾经年幼时候,每回两人吵架,总是顾桓先向他示好。
顾襄领着一溜骑兵立刻动,前往侧帽巷抓人。
半个时辰后,顾襄脸难看地回来,姬允比他脸更难看,连声音都劈了:“白宸呢!?他人呢!?”
那次之后,姬允再也没去过望鹤楼,因为乘梯坠落留的阴影太深,他甚至连封闭一的轿辇都不敢坐了。
当初望鹤楼一事,两人几乎是撕破了脸,后来即便是顾桓先退一步,自请外,横亘在两人间的梗又怎么可能轻易消除。
“微臣该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