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他想。
顾桓伸手,住了他的巴。姬允想要挣扎,但挣不开,只好瞪着一双怒视他。
“凤郎是不信我么?”顾桓盯着他愤怒的一双,仿佛有些留恋,便用嘴唇碰了碰姬允的,姬允气得睫都抖起来,顾桓低声笑一,继续,“喝这药,再过几日,凤郎就会慢慢忘记,忘记你恨我的事,忘记你心里的白小郎君,忘记你是谁……凤郎,很快你就会什么都忘记了。”
他倒是差忘了,上一世白宴也是辞官归隐了的,只不过发生时间比现在要早许多,而他因为被诸事缠绕,这小事并不挂在心上,没想到数年过去,白宴仍旧被姬蘅气得辞官了――纵使有所推迟,好像结局也并不曾有过改变。
该发生的终究还是会发生吗?
住姬允巴的手指越来越用力,顾桓面上简直显一种偏执而狂的神态,他的嘴唇贴住姬允的颈侧,声音而沙哑:“凤郎,我就是这样贪心。”
姬允漫无边际地想象起来,明知不过是自己的臆想,仍然有种报复的快意从心底生来。
将变回一张白纸的人关自己的金屋,重塑这人的记忆,每一枝桠都照自己喜的方式去生长,让这人中只有自己,满心满都是对自己的依赖与眷恋,再不会有这样的恨,这样的冷漠与无视。
姬允瞳孔受到惊吓般地张得很大,他中震惊而愤怒,颤抖的
“到那时候,我会重新地,一步步地慢慢教你,教你认我,教你你是谁,教你除了我之外,不可能再上别的任何人。”
徐广年端着一碗汤药来,药味郁,姬允立刻厌恶地一皱眉。
姬允不为所动。
如果真的一切都不能改变,那也好的,至少顾桓应该还是会死。
顾桓见他中毫不掩饰的不耐与厌恶,目中泛起郁,嘴角却微微扯起来,:“凤郎若是恨我,就更该把这药喝了。”
顾桓不是瞎,当然也看得来他的态度,但是姬允既然已经在他囚牢之中,那什么样的态度,也就无关紧要――若什么都想要,那未免也太过贪心了。
他得到了权力,现在还要得到这个人,还要从到心,里里外外,一寸不留。
“陛,该吃药了。”
姬允别开,一脸冰冷的抗拒。即使如此,他仍是不肯开和顾桓说一个字。
姬允心里仍旧疑惑,但不知为何,已不如之前惶惑,反而略微到麻木。
一个字也没看去。
只是还是会为了姬蘅死吗?又会是什么样的死法呢?
若说从前,依赖与忌惮让他对顾桓复杂,上回之后,顾桓亲手将他从年幼时候生长起来的两人间的谊一刀斩断,他对这人再无那种偶尔扰他判断的酸绪,只余带着恨意的麻木。他甚至有些佩服起来,顾蕴是如何忍得这么多年的呢?
顾桓将药碗从徐广年手里接过来,递到他前。
从前几日开始,姬允就被着喝这不知是什么劳什的东西,来路不明的东西谁敢喝,姬允第一次偷偷倒掉之后,也不知是哪个奸细转就告诉了顾桓,第二日顾桓就亲自上阵,迫他将药喝去。之后每日顾桓过来,必有一项是要盯着他喝完这碗药。
被所谓命运反复玩之后,已经失去挣扎的意志和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