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桐了,忽地想起一件事,望向方轻词,迟疑片刻,才开:“圣旨真的到了?”
寨去,也很容易。”想了想,又:“那姓张的猜到什么也无所谓,反正他说话也没什么用。”
丫鬟远去之后,颜桐还是没动,倒是方轻词主动开了酒。
喝完之后,他:“西南没什么战事,言昭雄等于也是个闲职。他和岳千山一直想招安,派个闲职正好。两辽么……”他说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两年之后这些人还能活着,就算命大了。”
他原想在棋盘寨诸人离开东宁城之前见何云一面,却被张先生的一些言论惊了一冷汗,立刻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骆红眉五年的心血,一两年之,便要尽数化作关外的尸骨。
方轻词又倒满酒。颜桐端在手里,手却抖得酒泼了来。他盯着酒杯盯了半晌,终于一扬手,将酒泼到了地上。
朝廷对棋盘山的几个首领的格了如指掌,颜桐也不甚在意。棋盘山山匪人员甚杂,这些事又不是多大秘密,朝廷混来几个奸细探听消息,实在正常。何况在沈定文和燕宁君的背叛面前,几个奸细委实算不了什么事。
颜桐抬看着他,目光对上方轻词的睛,半晌,摇了摇,又转开目光。
颜桐原本一直沉默着听他说,听到这里,突然:“剩的不是杂兵。”
方轻词知他对此事十分介意,也不打扰,正当思绪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的时候,颜桐却突然压低了声音,叹息似地说了一句:“……这么快。”
颜桐看着方轻词给两个杯倒酒,突然问:“圣旨说什么了?”
棋盘寨众匪绝对不会服燕宁君的束,两辽又是战事最惨烈的地方,这一拨人过去,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他说着伸手从衣襟里取一张纸递给颜桐,颜桐伸手接过,展开来看了一,知是圣旨的原文,却没多看,重新折好收起。收好之后,他一抬正好看到面前有一杯酒,于是伸手抄过,仰起,把一整杯都倒了嘴里。
“哼,你且看吧,这些人以后一个混得开的都没有。来说
方轻词:“沈定文叛乱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上达天听了。”
“能有什么。”方轻词把一个酒杯推到颜桐面前,“给你那军师和你那压寨夫君在青州找了份差事,老三言昭雄派往益州边境,老四何云编西京骁骑卫,老六岳千山在洛京挂了个闲职,老五燕宁君带着剩的杂兵去了两辽。”
颜桐搁酒杯,又问:“我和金河呢?”
恰巧在这时那丫鬟提了酒菜过来,颜桐和方轻词也便再说,随便扯了些闲话,看着那丫鬟摆上酒菜然后退。
方轻词看着他,低声说:“从沈定文冒你的名令的那天起,就是了。”
方轻词:“金河知无法阻止,招安前就跑了,沈定文给他报了个因伤病退隐上去。你嘛,还是被通缉,除了悬赏提了一没什么差别。”
张先生原话如:
方轻词叹了气,“钦差昨天到的,今天颁的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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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桐垂目光看着桌面上摇摆的光影,好半晌没说话。
颜桐就这样“没什么差别”地在方府住了来,每日找张先生谈天说地棋扯淡,倒也没人怀疑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