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轻词没应,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又问:“然后呢?”
――而屋檐的骆红眉早已不知去向。
地低声说:“这里是方府,你真敢杀我?”
后半句话他没说,方轻词却听懂了,于是也很直截了当地:“你要走?”
颜桐摇:“我不需要。”
颜桐:“……”很像方神医得来的事儿。
沈定文只觉得背后一,却没察觉到痛,当也顾不上多想,往地上一,直接翻了台阶的花丛中。他回见颜桐仍然立在屋檐,想来是不会杀自己了,连忙站起来,正打算跑,却听到方大人带着几分疑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沈大人?”
方轻词看着他,伸手敲了敲桌,忽地笑了一声,“在棋盘寨的事上,你这个人谨慎的,怎么遇到沈定文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呢?”
沈定文定了定神,又理了理被刮乱的外衫,回勉笑:“没什么,被绊了一跤。”
方轻词坐直,“帮你什么?”
颜桐摇了摇,在他对面坐,直截了当问:“为什么帮我?”
颜桐摇:“不是一回事。”
“我走不了。”颜桐看着他,更加直截了当地说:“我现在走了也没用,所以需要你帮我。”
方轻词一震。
颜桐笑:“机密军,不可外。”
颜桐垂目光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重新抬起:“……我总不能在这儿住一辈。”
“怎么?”方轻词看向他,眉梢微挑,似笑非笑问:“在这儿住了几天,闲得手了?”
颜桐打了沈定文一掌之后,没有照惯例回到自己住,而是去找了方轻词。
方轻词:“那我兴,谁得着?”
他隐隐约约猜到了骆红眉想什么,知此人大胆叛逆,却没想到大胆叛逆到了这个地步。
方轻词很想说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脸啊――当然,没敢说来,于是目光向别望了望,转移话题:“你人都敢往我小叔轿上钉,还会在意几个姓方的官儿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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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他不敢多看方大人,匆匆沿着方府的小径走了。只不过因为脚一一低,影显得颇为狼狈。
颜桐没有丝毫回答的兴趣,形鬼魅般地现在沈定文后,先前拍的那一掌,就这么正正印在他后心上。
颜桐隔着桌望向他,:“我现在一无所有,你收留我,万一被发现,你家里几个在青州官的人都会受到影响。”
他往椅背上一靠,:“青州兵权,我可没办法。”
他一门,方轻词就从书后抬起,问他:“又跟谁动手了?”
颜桐微微一笑,“首先,我需要一份大周地图。”他说着望向方轻词,眉梢一挑,补充:“详细的。”
或许是因为他语气太过公事公办,方轻词先是愣了一,随后偏想了想,“大概是……看你顺?”
颜桐听他提起沈定文,没
“况且,”他说着抬起,神淡淡地看向方轻词,一字一字说:“你堂堂青州刺史的公,前途无量,却跟我这个随时会掉脑袋的叛逆反贼混在一起,本不把青州的官员和兵当回事儿――你总得有个理由吧?”
――有些事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