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哪,话都能说得杀气冲霄。
颜桐在心底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
盛应闲一把抓住他的肩,把他摁回了沙发上,目光钉他的睛,“别不承认,你虽然表现得跟你父母深仇大恨,但你一直在模仿他们的行为。”
盛应闲一次见渣得这么理直气壮的,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看别人看得那么清楚,就看不清楚你自己吗,颜桐?你跟我说你怎么引徐介之的杀心的时候……你明明是在意的。我走了之后,你把碗砸了吧?你明明就不想我走,非不承认――”
颜桐的唇在他唇间缠绵,有那么片刻,盛应闲如在云端,恍恍惚惚想着――颜桐刚才那几句跟毒誓一样的话,四舍五一再翻译成正常人类思维,勉勉应该能算接受他了……吧。
二十五年来他听到生日祝词不超过十句,却被盛应闲在他好准备受伤甚至死的时候说了一句生日快乐;但凡了解他的人都承认他心思阴狠不择手段,只有盛应闲说他只是运气不好。
颜桐讥诮说:“那谢谢你了啊。”
颜桐用力仰起,把方才那片刻弱产生的泪倒了回去,“我DNA是遗传他们俩的,行为和他们俩相似有什么不对吗?”
盛应闲,又是盛应闲。
盛应闲跪在沙发上直起,揽着颜桐的肩把他也抱了起来,故意让他以一个无着力的姿势仰在空中。
颜桐猛地一僵。
他说着左手在颜桐肩找了找,对准他背后划伤的位置,用力了去。
“为什么不?”盛应闲压抑着怒火,上被颜桐踢中的地方火烧一般疼了起来,让他怒火更盛,“我喜你是什么很见不得人的事吗?为什么不能挑明!”
然后他醒了过来:都是穿越成了的人,论吻技,他决不能输给颜桐。
他狠狠说:“明明我光好得很!”
盛应闲看着他:“但是我们走的是同一条,只是你运气不好,车上被人放了玻璃渣。”
盛应闲脑里仿佛被人把整个源世界的火|药堆在一起炸了烟花。
找律师拟一份保密协定你签了走人,我就当你没听过那句话;要么你去执法司告我故意伤害,我承认我先动的手,绝不赖账。”
他怀里的加重了息。
颜桐:“你脑有坑要跟我挑明?”
他猛地把手挣了来,一把揪住盛应闲衣领,把他拉到自己面前,然后扬起脸,噙住了他的唇。
窗帘半掩着,颜桐搁在烟灰缸上那半支烟还没烧完,烟雾妖妖娆娆。泼洒的啤酒从茶几淌到地上,碎玻璃屑散了一地。
……运气不好。
“我不承认?”颜桐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盛应闲,我告诉你,上天注定,阎王殿里生死簿上记着,你会上我。”
然后缓缓地放松来,长长吐一气,“盛应闲,有句话你听过没有?叫不同不相为谋。”
他住颜桐的唇,尖浅浅地探了来,极尽缱绻极尽暧昧地舐过他的唇纹,撩拨得人难自己。
盛应闲总有办法扎中他最脆弱的地方。
盛应闲看着他:“我喜你。”
颜桐忽地伸手拿起那半支烟,夹在指间,侧过脸深深了一,然后仰起,
――烟,酒,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