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有些站不稳,他的尾尾……他的尾尾为什么会用这么陌生的yan神看着他?
一定是尾尾生气了,这一个星期尾尾一定是受了委屈,尾尾现在一定是在跟他呕气,一定是……
就在封泽tou脑无数自我安wei的念tou剧烈翻gun之际,不远褚景然收回了注视着人的视线,侧过tou,用着直白而迷惘的声调,对着shen旁的男人问chu了三个字。
“他是谁?”
他是谁???
直白而简洁的三个字,在安静的病房中回dang着,无尽的瑕白好似化为了一柄锋利的利剑,在这刹的瞬间,粉碎了封泽脑海中所有的自我安wei,粉碎了封泽曾经倚仗着的所有骄傲。
他的尾尾……他的尾尾竟然问。
他……是谁?
他是谁?
他封泽……是谁?
xia一秒――!
“你对他zuo了什么?!!!”惊怒的咆哮满灌整间病房。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ai离别、怨长久、求不得、放不xia。
然而,世间还有一苦,短短一辈zi中,你一直jian定的认为自己抓住了世间最mei的幸福,可直到某天,摊开手时却发现掌中不过抓住了一缕飘渺的梦。
曾经的记忆,曾经的画面,曾经的种种,不过是一场风chui即散的镜花shui月。
这种苦,名幻。
从相遇到相识,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ai,从相ai到相守,一直以来,封泽都那般jian定,那般不移的认为,他可以守着他,可以护着他样的小天地,他们真的可以幸福一辈zi、
可是……所有的曾经,所有的mei好,在这刻,被无qing的实现通通击碎。
他的尾尾好像……
不记得他了。
看着不远少年紧揽着男人脖zi不愿放手的画面,看着少年再次侧tou,对着自己方向不自觉微拧的眉,觉察到少年眸中对自己升起的警惕及……厌恶。
厌恶。
呵,厌恶……
妖族对捉妖师,天生就应该厌恶的,不是么。
他们是敌人,天生的敌人,不能共生,不可共存。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疼?
分明最清楚这一dian的自己,分明不是第一次被用这种yan神注视着的自己,那颗自诩qiang大的心,会……这么疼?
这gan觉就像是被埋jin肉中的刺,每一kou微弱的呼xi,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带来的,都是自神经上diandian蔓延开的痉挛与腕骨。
封泽这辈zi都没有这么疼过,从来没有。
病房中安静的有些诡异,然而就在这安静的过份的此刻,忽的响起了一声突兀的轻笑。
“呵……”
单调在冰冷中回dang,紧接着xia一秒,一直垂目的男人蓦地抬起了tou。
就见不远男人向来被深邃与理智充盈的眸yan,于方才刹那间,已被赤se悄然蔓延,被疯狂diandian湮灭,染血的目于单调的白se中,看起来异常可怖。
而此时此刻,封泽整个大脑中,惟剩一个执拗的念tou。
抢回来!
他不guan尾尾shen上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