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权像是话里有话。

“他的忌辰到了。”

我算着时间，今日似乎是文清的忌辰。

天权拿了壶酒过来。

一想到这，我既不悦，又有得意。

“罢了罢了，我自己喝。”

“你有九条命，我才一条，如何能比得过你。”天权低声，“老实说，我羡慕文清君的，生生死死都有人担心，有人记挂。”

温恒的存在并不会减少我对文清的思念，倒是天权能叫我好受些。

“你今日怎净说胡话？”

“你记着，你只你想的事，无需违背自己的心意。这天塌来，不还有

他坐在树的另一边，问：“你怎又想起文清君了？”

我提着无为箫到外边去，找了个地方坐。

三生石记世间缘，天□□字是不应该现在上面的，可我不知秦的名字边上刻的是文曲星君的名号。我若知，虽会规劝他二人回，但断不会这般作梗。

可我也不知，早在多年前，我在玄冥偷吻熟睡的天权时，就已将他的命数搅得一团乱了。

我是认真的，天权却当我在说玩笑话，我有不兴。

“你这般厉害，要走也是我先走。”

我哪里是靠着秦了，每每罚我这罚我那的才是秦吧？若不是他为人坦，我都要怀疑他是于妒忌，故意而为之。

“我......”我低，，“我怎可能对文清有何想法？我只是......只是......”我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未对谁动过心，难是我命中无良人么？

在蜀山的时候，这一天我会上一屋的白烛，但这荒郊野岭的，我上哪找那么多蜡烛去。

“你对文清君动了么？”

“文清君的忌辰，我看还是叫温恒君来陪着你吧。”

我：“穆逸真人知我份，他怎敢将我丢蜀山？秦君虽是好人，可我不能叫他害了你，也误了他。再者，我混迹玄冥多年都不敢觊觎星君的，怎就轮得到他来？”

我：“我在那会，文清是不喝酒的。”

他喝了酒，沉默了好一会才问，“假若我死了，你也会这样么？”

天权是天神，他不会老也不会死，倒是我，生命再长久总有老去的一天，到时候我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跟天权撒了。

轮回转世，心都不同了，又如何能是同一人？不过是空有相同的罢了。

我有些不开心。我在玄冥睡了那么年，可自山以来，天权从不让我在他屋里过夜，也不知他在介意些什么。

我想，我定不用忍受那样的痛苦吧？

天权：“你成天这般曲解秦君的好意，也不想想你在蜀山这些年，若不是有秦君，早被丢去了。”

“司命说得对，温恒是温恒，文清是文清，他们不一样。”

天权笑：“早些时候苏棕君便说过我，叫我莫要太着你了，省得你这小狐狸无遮拦、不知分寸，如今看来还真是如此。瞧你这哪里是个上仙的样，倒像凡间的浪公。”

天权不让我在他屋里睡，我自己要了间房间，因为要得晚，跟他们的隔了好一段距离。

得他对你有非分之想，又见我与你一屋，怕是夜不能寐。”

我当初没能为文清些什么，现在也不了。

第28章第28章

我想曲，箫到嘴边才想起好像没有哪首曲是专属于文清的；满天繁星，好像也没有哪颗是文清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