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苏淮还有事，改日再来拜访。”

难怪传言他对嫦娥仙有意，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只能得此结论，真真像是相思而不得。

方才嫦娥仙似乎也着那簪。

我也驾着云，怕他发现就没敢跟得太近。

玉兔了，：“就是那次之后

仙当年是偷了长生不老药，弃后羿，独自奔月而来的，故而此后都要在这冷冷清清的广寒中。

我笑：“以前常听天权说起仙的桂花酿是如何的好，今我也想来同仙讨一壶。”

明明已经想好不再缠着他，还是忍不住要跟上来，还好他现在发现不了我。

我问：“何此言？”

天权刚门，嫦娥仙便：“天权君又是来拿酒的吧。”

嫦娥仙掩嘴笑：“上仙稍等一会儿。”

我追着天权而去，念了隐诀，大摇大摆地走在他旁。

我现了，拱手：“苏淮谢过仙。”

想来嫦娥仙同天权的关系要比我们知的好得多，就连时常一起喝酒的司命都称天权的名号，嫦娥仙却叫他天权君。

后来我回想此事，嫦娥仙何尝不知这些，她说这话怕是别有用意。

嫦娥仙来，不见我影，刚把酒壶放，就见天权从门外来。

“那位仙君上次来似乎是诛仙台前了。不过仙说他虚，喝不得，没给他，他只喝了杯茶就走了。”玉兔问，“那位仙君是因上仙你方才来讨酒喝的么？”

我问：“赔何罪？莫不是被玉帝叫去那次？”

我站了一会儿，听到有脚步声，刚想去看看是谁，忽瞟见一淡蓝衣角。

嫦娥仙见我不说话，便问我：“上仙若还要酒，便再等我一。”

那只白玉簪我兴许有印象，大抵是被玉帝叫去前几日开始，天权在玄冥无事之时便会拿来细细雕刻，我当时还笑话他是否看上了哪家小娘，叫他这般上心。

我心想，只是这广寒冷清，鲜有来人，那些仙君府上平日来喝酒的人多，可闹着呢。

嫦娥仙忽：“这天真是冷清，倒不如人间来得闹。”

我追上去问：“小仙，那位仙君近日时常来么？”

玉兔：“仙曾问仙君，天有玉琼浆，若想喝酒，何须大老远跑来广寒要。再者，比起喝酒，仙君该是喝茶多些。仙君当时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些难启齿。我当时还以为仙君是慕我家仙，因畏惧天规，不敢说。仙也没再问。”

一个小仙娥过来了，那是广寒的玉兔，她是来收杯盏的。

嫦娥仙：“上仙现吧。”

听说心伤之时易醉，天权喝完一壶，已醉了七八分，直接躺在云上睡觉，任云随风飘。

天权拿了酒和杯便去了。

“后来呢？”

我担心嫦娥仙会把我供去，可她似乎明白我的心意，绝不提我来过的事，只是忽有预，便先备了。

她拿完就走了，没有理天权，也没理我。

“后来一日，仙君带了一只雕琢细的白玉簪前来，说是赔罪，请仙见谅。还说他往后不会再来了。”

天权笑：“仙是早知我要来，连酒都准备好了么？”

同天权君......”

我意识地念了个隐诀。

仙也是个可怜人啊。

天权驾着云，飘得远远的，对着广寒的方向，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