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碧默默望著司徒章看，不想司徒章突然转了脸问：“我的那折戏如何？那角儿可是千里挑一的好货，不如把戏码朝前放，早早看完了也好歇息。”贺碧答小院里的台已经备好，只等司徒章发话就好开台。

贺碧偷笑：“我看司徒大人的脸，可是夜夜歌的相，要是今夜与我这乖儿胡搞，骨可受不了啊。”话虽如此，他还是环了司徒章的腰，就著姿势温存一番，直到两人都有些气急，方才分开。两人虽站在暗，不用心去瞧自然看不见，但跟前便是人来人往的庭院，方才所为真是过於胆大。

果然只有贺碧才合著自己的恶劣，连个小戏台都备，真是把心中所想看个清清楚楚，司徒章想著想著，竟笑声来，他对贺碧：“听完了小戏，今夜一并歇了可好，你这破烂让人想得紧呢，不把你个爬不起来怎麽能行？”

司徒章笑笑，冷冷透人骨髓，“今夜有相识的胡商了堂会，帖上说有令妹的戏码，不知卿明公想不想去瞧瞧呢？”他走上前去，抓了卿明的袖，“卿明公的小嗓在也许久没听，若是客串个衣娘岂不更好？”卿明被他捉了把柄，也不能随意说不，司徒章见他不应，权当是答应了。

司徒章拍拍贺碧缠在腰上的手臂，一丝狡黠爬上嘴角：“亲儿可真乖，在这儿都要占

当夜城外贺碧的别院里闹非凡，来往官员不百人，连冯国舅也带了家眷来访。司徒章在门站定，见灯火辉煌，人来人往，把个冬夜得烘烘一片，便回对後的胡商：“太平时节果然好得紧，要玩有玩，要吃有吃，要淫便淫，真正痛快得很啊。”贺碧只听他说，知不用呼应，带著耳朵听便好。往日之事如，任它一去不复还，贺碧即见过司徒章不能为他人所见之，还能活到现在，已算是司徒章的谊使然。

“卿明公好本事，居然能忍著麽久，”司徒章也不看他，自顾自把黑貂的大氅罩在上，“你别当我不知，姜重的事，多少藏了私罢。”他从架上取了宝剑，玄在腰间，那穗明黄明黄，耀人目，“你妹妹还跟文庆生那厮扯不清楚麽？你还真是个好哥哥啊。”那文庆生是文散生的胞弟，最喜追坤旦名伶，而卿明的胞妹玉牡丹虽红遍京畿，与那文庆生的私却隐秘得很。卿明听司徒章明来，自是无话可说。

看得清楚，他司徒章话已，绝没有收回来的意思，小这等反应，也在意料之中。“你自去收拾，明日大早带了我的书信，合著绍阳殿的张三郎同去，不必再来这屋里了。”司徒章从架上了个拜贴，一看就是早准备好的，他递给小，“天亮就走，知了麽？”

第四回门柳5

小耷拉著脑袋，把鼻涕泪抹净，扭了屁就要去。不想司徒章猛得把他拽到怀里，捉了嘴亲，小先是不愿，後被司徒章缠著亲个不停，居然又了。待到司徒章确认小再无异议，才放了他，笑眯眯送那十六岁的小太监了寝房的门，才把脸沈来。他哼了一声，卿明从屏风後面闪来，一张脸红红白白，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