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碧摇：“若是秦绍阳知你这般想，该如何是好？”

司徒章哈哈大笑，：“我只嫌这天一潭死，非要寻事来闹才好，多亏那狗屁世非要招惹秦绍阳，若不趁机大闹一场，岂非无趣？”

司徒章了酒杯，望着窗外腊梅几枝，略有醉意：“他珍惜这家国天，不忍百姓受苦，若是那西宁王世服，兴许打不起来。”贺碧看他难得神落寞，忙攒了笑，为他斟了一杯，又听司徒章：“若是打不起来，许是应了秦大人的心愿，但这泰丰豺狼虎豹众多，多是想趁机多捞些的主顾，没有利市恐怕打发不了。”他仰脖掉杯中酒，起走到窗边：“秦绍阳伤成那样还要山，多少是为了压住群雄，免得作乱。”

秦绍阳笑那是自然，多谢尹大哥心云云，又与尹丽川说了些公事，不免靠得近些，正碰到司徒章回来，凭空一个刀，又让尹丽川心里叹息了一番，只当是司徒章越活越回去，竟跟护的孩童一般，这该如何是好。

贺碧知他说笑，不禁问：“那秦大人如何打算？”

贺碧皱眉：“我听你说过，那将秦绍阳受伤之事告知四海的不就是司徒你么？”

他如此想，难免放在脸上，司徒章心知肚明，知他对自家也是有义的，便假装糊涂：“你个胡，多日不见，莫非开始怠慢我么？”贺碧忙岂敢，端了酒壶为司徒章满斟一杯。两人吃了几杯，便转到正题上来。

贺碧把各地货栈商队所见所闻稍与司徒章说明，又从怀里掏一叠丝绢递给司徒章。司徒章听贺碧所言，与卫传来消息无二，西宁王一派军已然躁动，只要寻到因便会袭来。“这西宁王世还真着急，若要打仗还不容易，两军阵前放个炮仗便可。”

司徒章看他面有忧，心中一，但嘴上仍是恶劣：“你这胡，当秦绍阳蠢么？他如今把个舍给我，只为压我用我，用个香

尹丽川是个识趣的，说完公事就走，后又来了大小官吏十数人，只因司徒章在侧，也未多加盘桓。秦绍阳靠在榻上公事，边上司徒章也忙得不亦乐乎。到了晌午，秦绍阳要小睡片刻，司徒章才说要门会客。秦绍阳知他所会何人，临睡前：“带我问候贺大官人，多谢他送了这许多粮草来。”司徒章整整衣裳，笑：“他赚他的银，你谢什么？”秦绍阳知他嘴坏，只阖由他去了。

贺碧命小厮将酒席布上，都是些各地时兴的小菜，其中风鹅火各海货菌，最是适合吃酒。司徒章早知他周到，先在一边拿了货单账册略看看，待酒席布好，便与贺碧面对面坐了。只因往日两人私吃酒，都是肩并肩靠着，最是亲昵不过，如今隔着个台，显然不若往日亲蜜。贺碧何等聪明，哪里不知其中奥妙，他心里又喜又悲，喜的是司徒章终究寻到了心之人，悲的是从此他与司徒章只怕难续前缘。

那贺碧一行榻在大营外的庄园，却不安排在瑾园，自有一园可安置众人。司徒章骑了匹乌骓，带着两名校尉，不多时就到了这边。贺碧亲自门迎接，两人携手了屋，不提防长窗外开了一丛腊梅，在冰天雪地间显几缕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