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晏坐在窗台,倚靠着窗框望着外面的月,一言不发。
“要变天了。”
偷偷放在仓鼠妖上的护石,已裂。
话音刚落,天空一声惊雷,紧接着便起瓢泼大雨,浇灌万顷生灵。
自己和那个男人?男人……是谁?是谁……弦……弦之……顾弦之!顾……顾玄弈。
俩人视线对上,立刻明白对方都偷偷在仓鼠上放了东西。
最终,叶致文扛不住顾念晏的视线,转:“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梦境结束,现实里的安文卿以最快的速度飞向楼的瓷偶,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顾念晏原本微翘的嘴角逐渐平缓,通过神已读懂叶致文心想法,不赞同:“你这无非是自行暴。”
接来的几日,奇的风平浪静,像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顾念晏忽然现在叶致文边,周自带气场隔绝天雨:“那只妖事了。”
顾念晏轻声应答,待叶致文离去,到地上走向安睡的杨未景,喃喃:“要是我们一开始就能到无无的境界,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苦难等我们。”
没有,自己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滥的男人只是挑逗暗示过自己,并没有到这一步。
毫无征兆的暴雨瞬间打湿衣裳,叶致文停在原地,仰望着云层,厚厚的一层遮盖着所有星光,可诡异的是,月亮透过薄薄一层云影,在一片漆黑中独领风。
“你觉得他嘴巴牢不牢?”顾念晏担心仓鼠会将琴在叶致文手上一事告知程无言。
微微低侧脸,顾念晏抬扫过叶致文全,嘴角勾起一个似轻蔑又似羡慕的弧度,看的叶致文浑不自在,装镇定。
叶致文清楚,他和顾念晏从来都不是同一路人,只是暂时没有站到对立面,现在还能以这个状态同居于一个屋檐。
顾念晏无奈一叹,无话可说。
顾玄弈,字弦之。
月光映顾念晏的黑瞳眸里,在叶致文这个角度看到的便是星光,纯粹,纯粹的黑。
睡梦中的杨未景呓语,几无可闻的两三字,顾念晏没有听清,也没在意,他望向窗外被云逐渐侵蚀遮盖的明月,冷淡至极。
顾念晏睁开,怅然若失,有多久没这样旖旎的梦,怎么今天突然……哪里有怪怪的。
…
看顾念晏有烦心事,并不是为程无言一事,叶致文不是顾念晏肚里的蛔虫,猜不他为何事烦心。
叶致文挥袖一扫,拂尘掠过杨未景面容,那微锁的眉随之舒展开来,叶致文转看向顾念晏,犹豫过后,慢步走到顾念晏侧,陪他一起看窗外景。
手中拂尘幻化成一把素淡的竹木伞,挡住了接来的雨,却改变不了已被淋到的事实。
经过叶致文的治疗,杨未景的神状态已平静许多,顾念晏想让穆司麓和杨未景见上一面被叶致文阻止,叶致文认为现在的杨未景还没到那个时候。
月光迷蒙。
不安的愁绪才眉又上心,叶致文立在原地思忖着近几日的消息,“咔哒”,晶石碎裂的声音传耳里,将他拉回现实。
叶致文底清澈,坦坦地与顾念晏对视。
叶致文敛眉,浅笑:“麻烦你送我一程。”
――叶致文想要去救那只仓鼠